時揚蹲下身子,她受傷的那隻腳剛落地便疼得驚呼,整個人站不穩,往後倒去,時揚反應快,迅速轉身一把攥住她胳膊往自己懷裡拽。
麥恬幾乎是撞上他胸膛的,鼻子撞得生疼,淚花在眼裡打轉,他心疼壞了,顧不上身份與禮節,捧著她的臉,指腹輕輕地揉了揉她鼻尖,溫柔開口:「這麼疼?」
麥恬撇著嘴,點點頭,嬌嬌地應了一聲,他笑起來,指尖點一下她鼻尖:「小嬌氣包。」
麥恬忽地愣住,目不轉睛看著他。
此刻他們之間,好像已經超出了安全距離,幾乎貼身站在一起。
麥恬別過臉,想往後退,忽然被他打橫抱起。
「哎你——你幹嘛呀!」她嚇得攥拳捶他。
時揚不作聲,將她抱到一堆乾草垛上才放手:「坐好,別亂跑。」
麥恬明白了,這是怕她拖著受傷的腳又摔跤。
她望向洞口,外頭大雨傾盆,時不時傳來雷聲。
「這雨什麼時候才停啊……」她有些餓,又有些困,坐在草垛上,屈膝抱著自己。
時揚站在一旁,背對著她,默不作聲看著洞外。
麥恬打了個哈欠,很快,又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時揚終於轉過身來,皺眉心想,別是感冒了。
剛這麼一想,麥恬又打起噴嚏來,一個接一個。
她身子開始發顫,緊緊抱住自己,開口時上下牙床都在打架:「時揚,你冷不冷啊?我好冷……」
時揚抬手摸摸她腦門,不算燙,應該沒發燒,不過被雨淋透,剛才離洞口近,又吹了涼風,感冒肯定逃不過了。
他走到麥恬跟前,轉過身去,後背正正好對著她。
麥恬:「你幹嘛呀?」
時揚:「給你擋風。」
麥恬:「……」
她無力地笑了笑:「雖然沒什麼用,但還是謝謝你。」
時揚:「現在是不是很困?」
麥恬:「對,頭暈乎乎的,不舒服。」
時揚:「別睡,很容易發燒。」
麥恬哼唧兩聲,眼皮沉得睜不開,到底還是合上了。
聽見身後沒了動靜,時揚扭頭一看,見她側著頭靠在膝蓋上,眼睛緊閉,不由嘆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扶起她身子,將她擁入懷中。
「暖和了麼?」他緊緊抱住她,像呵護一朵嬌嫩的,視若珍寶的花。
麥恬不是不知道此刻兩人太過曖昧,可寒邪侵身,她渾身虛軟無力,想推也推不開,況且被他抱著溫暖多了,她便就這麼由他緊抱,輕輕點了點頭,小聲應道:「嗯……」
時揚抱著她,猶如抱著一隻受傷的幼獸。
幼獸在他懷裡微微發顫,香香的,軟軟的,聲
音嬌滴滴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額頭,感覺有些燙,又怕手上觸感不准,低頭與她額頭相抵。
這溫度,肯定發燒了,溫度還不低。
時揚輕聲嘆息,見她臉頰通紅,又摸摸她的臉。
臉也燙得厲害。
「忍忍,雨很快就停了。」他在她耳邊溫柔哄道。
麥恬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又發出一聲小貓似的「嗯」。
好長一段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大少爺對你真好。」時揚冷不丁開口。
「嗯……」
「你們在一起了?」
麥恬搖頭。
時揚:「你也喜歡他?」
麥恬輕輕嘆氣:「我不知道……」
時揚:「總有一天會喜歡的。」
麥恬:「或許吧。」
時揚:「挺好。」
麥恬:「你覺得大哥怎麼樣?」
時揚:「很厲害。」
麥恬:「還有呢?」
時揚:「你想聽什麼?」
麥恬:「他是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嗎?」
時揚想了想,不知該怎麼說,索性沉默。
麥恬忽地仰起臉,直愣愣盯著他:「問你話呢。」
她身子軟軟地靠在他懷裡,俏臉通紅,眼神迷濛,明明生著病,倒像是喝了酒。
時揚別過臉去,逼自己不去看這朵嬌艷的玫瑰。
許久,他才面無表情開口:「我沒談過戀愛,這方面不太清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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