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野：「睡不著，想抱。」
麥恬：「那……隔空抱抱你。」
況野：「還想聽你喘。」
麥恬：「……」
她扶了扶額，無奈笑了笑：「明晚就能見著了，急什麼呀你！」
她沒喘起來，那頭倒是呼吸有些急促，嗓音也有些啞：「恬恬真軟。」
麥恬又氣又想笑：「我知道！快滾去睡覺！」
況野：「恬恬裡邊兒也軟。」
麥恬臉紅得不像話，恨不得啐他：「再耍無賴，明晚我才不跟你出去。」
那頭一聽這話就急了，趕忙哄道：「哎你可別！哥哥嘴欠，別生氣。」
麥恬小聲嘀咕：「倒也不是生氣，主要是、主要是你這話太不正經了！」
況野笑起來：「更不正經的話不也聽過？在帳篷里沒少說。」
麥恬：「電話里不許說！」
況野：「在哪兒說不一樣？」
麥恬：「電話里說好奇怪呀……」
況野：「怎麼奇怪？」
麥恬：「就是怪怪的。」
況野忽然反應過來，笑了：「恬恬在帳篷里也說過這話。」
嬌滴滴的，先是說難受，後來說奇怪，再後來，話都說不連貫，細細碎碎從嘴裡溢出來。
麥恬被他看透，翻了翻身，裹緊被子，閉著眼不肯承認：「才沒有！」
那頭自然是不信，沉默幾秒，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恬恬，開視頻。」
麥恬：「幹嘛？不要。」
那頭直接掛斷電話，緊接著，微信視頻打過來。
麥恬沒辦法，只得接通，見他上半身光著，驚叫一聲：「怎麼不穿衣服！」
況野扯扯唇角，笑裡帶著一絲痞邪：「羞什麼，哪你沒看過？」
麥恬紅著臉不作聲，看見他身上的薄肌，心臟跳得飛快。
「恬恬。」
「幹嘛？」
「你也脫。」
「不要！」
「乖，哥哥想看。」
麥恬扭捏一陣兒，到底禁不住他軟磨硬泡，遂了他的願。
視頻打了快一個小時才結束。麥恬縮回被子裡，面頰紅透，回想著先前那些樣子，害羞得腦袋也縮進被子。
累完了困勁兒又上來，她打著哈欠正準備放下手機，屏幕閃動起來。
麥恬盯著備註，猶豫要不要接，最終還是接了。
「大哥，剛才沒看手機。」想起那頭的孟紀淮找了自己大半天，她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孟紀淮淡淡「嗯」一聲，沒再說話。
麥恬覺察出不對勁，柔聲跟他道歉：「今天真的很抱歉，現在才接上電話……」
孟紀淮又「嗯」一聲，還是沒多說什麼。
他這個反應，麥恬倒是有些慌了：「大哥今天工作忙麼？」
那頭沉默片刻，冷不丁問：「你今天跟況野出去了？」
麥恬心臟又開始狂跳。
雖說她和孟紀淮沒在談戀愛，可孟紀淮管她管得嚴，在家時又纏她纏得緊，她對這人總歸還是怕的。
「嗯，奶奶告訴你啦？」麥恬問。
「一直聯繫不上你，就打電話問奶奶了。」孟紀淮語氣聽不出有多生氣，只是有些冷。
麥恬陷入沉默。
她很想立刻就告訴孟紀淮，別再這樣不清不楚糾纏下去了，自己已經有了對象，要是再像以前那樣，對誰都不好。
可她知道，說話一說出口，孟紀淮肯定會以最快速度趕回來找況野算帳。
這種事電話里說不清，也談不好，還是當面聊更合適，麥恬忍了下去，笑了笑，說：「你安心出差，過幾天回來咱們再聊，好嗎？」
孟紀淮像是笑了一聲，很輕很輕。
麥恬不自覺懸起了心：「大哥……」
孟紀淮：「嗯？」
麥恬攥緊手機，手心冒汗：「我跟野哥出去玩兒，你生氣啦？」
孟紀淮不作聲。
她小心翼翼又問：「是不是因為，沒提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