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長嬴這才仰頭,看向說話之人,一張闊面臉,眉心中間三道深深的痕紋,不怒自威的模樣。此刻眼睛裡帶了慍怒,顯然是被她莫不在乎的態度刺激到了。
與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對視,同樣還是那張素描朝天的臉,可似乎從哪裡開始變得不一樣了,眼神里多了一些未知的東西。長莫斯心中一跳,閱歷斐然的人,觀察力是不容小覷的,更何況他作為長家掌權人在克里森帝國混跡幾十年。
但越是年長越喜歡根據自身經驗看事,稍縱即逝的莫名並沒有讓長莫斯重視。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長嬴秉承著沉默是金的原則,直至坐上令人驚異的鳥狀鐵皮籠子後,依舊是一言不發。
那叫做長森的年輕人笑眯眯地沖她揮手,一副賤兮兮的模樣,「長嬴,踢我這一腳我就不計較了,畢竟,你這一走,大概也沒命回來了!」
沒命。
長嬴咀嚼著這二字。
就眼前這狀況,其一她不是在閻王殿,其二這具身體明顯不是長嬴將軍的身體,而是一個同名的女人。通過短暫與那些人的相處,長嬴僅僅只知道,這些人要送她去往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會沒命。所以原來的長嬴才會逃跑,可結果卻是,沒有成功,而自己卻從她的身體裡復活了。
但這裡,並不是她熟悉的國家,也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她好像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看見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比如,不用人力就能飛起來的工具,就像她此時乘坐的東西。
初來乍到,看著所處的一切,縱使是過於驚異,也只是微微瞪眼,我們的長嬴將軍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誇張表情,雖然她的內心已經澎湃了很久。
她依舊被束縛在座位上,有人強行餵了長嬴一杯水,人便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長嬴下意識想要一個翻滾爬起來,卻發現身體有些無力,動作僵在原地,人歪倒下去陷入柔軟的床里,她看著手腕上被勒紅的痕跡,白皙的皮膚上猝然多出來的痕跡實在是刺目明顯。
長嬴轉動手腕,感受到纖纖一握手腕的脆弱,心裡嘆了一口氣,這雙手,怕是連大石頭都搬不動,更別提拿起她十八斤重的長纓槍了。
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很大的屋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身下這張床,其他的擺件與之對比之下顯得極其平庸,又是一個長嬴不熟悉的地方。她心裡升出極大的警惕,蹲在床中間,手腳顯現出緊迫感,像一隻隨時都能發動攻擊的小獸。慣有對危險極具的敏感性,讓她雙目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
腳步聲漸近,長嬴耳朵動了動,來了,那個能要了她命的人。
腳步拖拉,說明來人此刻很是悠閒,踩踏地面沉重,說明他頗具重量,而發出的聲音卻很虛浮,說明他身體虧空,外強中乾。
長嬴的身體逐漸伸展,仿佛只要門一開,她就能夠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朝對方衝去。
「咔嚓」,門響,露出一個縫來,一隻臃腫的手先露了出來,而後是肥頭大耳,鑲嵌在猶如油桶般的身體上,刀割縫般的眼睛
往上吊。
他看到床中央的人後,通紅的臉上即刻露出滿意之色,油膩膩的舌頭朝外舔著如香腸般的兩片唇。
「斯威特子爵,需不需要……」門外的侍從剛開口,就被打斷。
斯威特不耐煩地呵斥身邊的人,急不可耐地闖進房內,把門鎖一關,縫隙般的眼變得更小了。
長嬴皺著眉,瞧著對方的動作,心下一陣清明,原來不管是到了哪裡,女子都逃不過被家人送到達官貴人床榻之上的厄運。而她,並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她可是一代長嬴將軍。
「噢——我可不知道原來綠環星域的長家還有這麼美麗的女士,簡直是讓我心神蕩漾~」說著,斯威特脫下身上的外套,那閃閃發光的珠寶外套被隨意丟在地上,上面的別針被燈光一照,正好刺了長嬴的眼。「不愧是帶有異種族一半基因,精緻,優美。」
她甫一眨眼,那蠢笨的豬頭就迫不及待地往床上撲了過來,長嬴一個翻身躲開,手抓到柔軟的枕頭便扔了過去,可這雙沒幾兩肉的手臂實在是羸弱,加之身體還沒有從無力中恢復過來,輕柔的鵝毛枕並沒有展現多少殺傷力,砸在斯威特的身上,猶如隔靴搔癢,宛如情趣一般,讓斯威特紅了眼。
長嬴混跡莽漢子眾多的兵營,當然知道斯威特此刻的模樣是何意思,可她這具身體,簡直是配不上她滿腹的格鬥技巧。
踱步下床,長嬴腳下一歪,險些栽倒在地毯上,大概是為了防止她反抗,那杯水估計下了能讓人無力的藥。
她只有連滾帶爬地迅速跑到外套落下之處,伸手一扯,那尖利的胸針就到了她的手中,她善於尋找各種武器,針尖都能成為她的利器。
斯威特見她光折騰了這麼一會兒,白皙的臉上就冒出紅暈,顯得更如紅粉佳人,心中一陣激盪,起初他在見到這美人冷靜的模樣時,還以為遇上了硬茬,可這幾番追逐下來,顯然能看出來,她只是一個美麗的花瓶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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