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西眯了眯長眸,伸手拿起來,滑開,接通:「媽?」
電話那頭的聲音冷淡威嚴:「你怎麼玩我不管,但今兒是什麼日子你忘記了嗎?」
「我知道什麼日子。」霍錦西平淡回,指尖落在白皙滑膩的肩膀上,壓著她重新靠回自己懷裡。
霍家定下的家規,每年大年初一,由當家人上新年的第一炷香,這一天也是所有霍家人回家團聚的大日子,誰都不能缺席。
往年都是霍老爺子在主持,今年他把所有股權轉讓,當家人也從他變成了霍錦西。
霍老二當年以為霍錦西成人禮上就會讓會他擔起這個重任,因此才不擇手段,但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哪怕集團董事不是霍老爺子,但霍家當家人的權威他卻一分沒讓過。
今年第一年上任,霍錦西必不可少要回去上這霍家的第一柱香。
關穆英嗯了聲,說:「知道就好,八點整開始上香,你務必要回來到。」
「知道了。」霍錦西拿下電話要掛,聽筒里傳來關穆英遲疑的聲音,他又重新放回耳邊,「還有什麼事?」
「沒什麼……」關穆英頓了一下,改口:「你昨晚為什麼大半夜出去?連帶著小卉也跟著你出去了。」
霍錦西啞然,片刻,他垂首看向懷裡。
孟南枝一頓,挪開了目光,抬手揉捏著他慵懶狀態下的薄薄胸肌。
霍錦西眯了眯雙眸,無聲一笑:「那我倒是要好好謝謝她了。」
他抬手壓柱她的手,話卻是對著電話里的:「昨晚關志約酒,出來喝酒了。」
關穆英皺了皺眉頭,「你這幾年不是很少喝酒了嗎?應酬更是滴酒不沾。」
「您也說了那是應酬。」霍錦西已經不想多說了,「不信您可以給關志打電話。」
「沒事我就掛了。」
掛了電話,霍錦西也沒動,仍舊是慵懶地半靠著床頭。
他打電話就在她耳邊,電話里的內容不難聽清,正是因為聽清了,昨晚亂成一團麻的思緒忽然順了。
難怪昨晚明明是霍簡卉給她打的電話,然而到了包廂,卻沒見她的身影,反而是他在裡面。
孟南枝臉色漸漸有些蒼白,她直直地看向他,聲音如同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般:「霍總……她這是……知道我們的事了嗎?」
「嗯。」霍錦西也不瞞著。
她昨晚能那麼準確地出現在包廂之外,只可能有人在中間授意。
雖說也猜到了一些,但聽了關女士的話他越發確定了。
孟南枝從他懷裡離開,耳膜好像有些發鳴,怔怔道:「她居然知道了……」
霍錦西跟著直起身體,再度將她擁入懷裡,肌膚相貼,他抬手扶起她的臉,「你放心,她不會亂說的。」
「是嗎?」她唇角依舊緊抿。
霍錦西肯定,「那當然,她不是現在才知道,而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但這段時間你有發現她看你的眼光或是別人看你的眼光有什麼不同麼?」
那倒是沒有,她平日裡怎麼對待她的,這段時間也是一樣。
她知道,霍總歷來都是公私分明的一個人。
「而且,沒有我的允許,不管是她還是萍姨都不會私自把我的事告訴家裡,你大可放心。」
不過,霍錦西沒說的是,或許家裡人多多少少都已經察覺了一些,只不過他沒挑破,大家也就都當不知道。
孟南枝目光直直地看向他的雙眸。
他說不會就是不會,沒必要誆她。
他歷來說到做到。
霍錦西擁著她重新靠回床頭,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再抱會兒。」
孟南枝低低地嗯了聲,幾秒後,她抬手圈著他的腰身,臉頰貼著溫熱緊實的胸膛皮膚,微微閉上眼。
十幾分鐘過去,葛叔再次打電話過來,霍錦西這回接了,告訴他很快就回去了,掛斷電話,他這才直起身體。
「你要回去了嗎?」孟南枝也跟著坐直了身體,被子從肩頭滑落,她也沒顧上去拉,而是盯著他看。
海藻般的黑髮撒落在白皙的皮膚上,肩頸線條弧度優美,鎖骨上布滿紅印,黑色髮絲從肩頭垂落,遮住了一縷艷光。
他眸色微暗,扯起來被子裹住她,視線落在她秋水剪瞳般的瞳仁里。
「就是回去燒個香,你再睡一覺,等你醒了我就回來了。」
孟南枝:「可今天你家不是要回來很多親戚麼?」
「年年見,都是老嘴老臉,沒什麼看頭。」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彎唇一笑,「倒是你這張臉,怎麼都看不夠。」
孟南枝撇開視線,輕聲說:「忙不過來不用過來的,反正酒店全年無休,我餓了會自己下去找吃的。」
他只一句話:「等我回來。」
而後掀開被子下床,披上睡袍去洗漱間洗漱出來,進衣帽間抽了件襯衣穿上。
他抽的是白襯衣,孟南枝套上睡袍從他身後過來,看了眼,搖搖頭,轉而拿出一件冷調黑的高定襯衣。
白襯衣會中和了他的氣質,顯得他溫潤如玉好說話,只有黑襯衣才能顯得他威嚴冷傲的氣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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