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在一起,日子會很平淡,但也應當會很安穩。
且陸寶珍偶爾聽裴清韻提起,三房和二房不算太親近,平日裡走動也少,若這婚事落到她和裴煜書身上,往後同那人也不會有多少來往,能得個清靜。
「你覺得如何?」
裴清韻越說越覺合適。
「我那弟弟樣貌雖比不上前頭兩位,但他老實呀,認定了人就會死心塌地,往後他往你身側一站,那些個想要欺負你的人,誰敢當著你們的面開口?而且他也不差,樣貌雖比不上我大哥,但比京城裡其他世家子弟可是綽綽有餘。」
屋裡的聲音越來越大,裴清韻語氣里的激動一點點順著飄去了外頭。
從最開始的小小聲,到現在連屋外的丫鬟都能聽見一二。
「而且我大哥如今也有替他謀劃的意思,大抵要不了多久,他便會正兒八經走武將的路子,去掙功名,寶珍你信我,我那弟弟絕沒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你若與他在一起,他心裡絕對只你一人......」
陸寶珍很想順著她的話說一句會好好想想,畢竟連裴景之都點了頭,允她不合適就換個人。
可那應下的動作像是被卡住,怎麼也做不出來。
她想大抵還是因著太倉促,即便她知曉這是如今最好的一條路,真到了被人提起,她也還是忽略不了心底深處的沉悶。
且她也不知,裴煜書願不願意。
「我......」
正想回裴清韻一句,外頭冷不丁傳來了一聲響動,打斷了兩人的話。
兩人齊齊抬眸望去。
是進來添新茶的白榆,不知為何,竟不小心撞到了桌腳。
「奴婢一時走的急了些,望二姑娘和寶珍姑娘恕罪。」
那動靜不小,想來白榆的腳該是會有些疼。
陸寶珍下意識擰了擰眉,像是感同身受,讓她先去瞧瞧撞到的地方。
「奴婢不礙事的。」
白榆將熱茶放到桌上,低頭瞧不見神色,「是奴婢不小心,擾了兩位姑娘說體己話,奴婢甘願領罰。」
「確實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我要說什麼了。」
裴清韻嘴巴一抿,卻也沒有真生怒。
「但你也不是故意的,先下去上藥,下回走路看著些,若是在旁人跟前這般失了規矩,少不了得有一番責罰,可不是人人都像寶珍和我一樣好說話。」
「奴婢明白,奴婢多謝二姑娘,多謝寶珍姑娘。」
經了白榆這麼一出,裴清韻的心思極快便被引去了別處,知曉此事急不來,便也沒逼著陸寶珍回應。
但兩人都心知肚明,婚事從來都由不得她們做主,尤其是這場經天子提過的婚約。
既如此,陸寶珍當她裴清韻的弟妹,是最好最穩妥的一條路。
只是還有一個緣由,裴清韻還未尋到機會同陸寶珍開口。
她不想瞞她。
讓陸寶珍嫁進三房,她亦存了私心。
她那個弟弟雖好,但總歸是庶子記到主母名下,真要娶妻,不見得能娶到合適的姑娘。
可寶珍不一樣。
即便陸家如今有式微之相,祖上卻到底顯赫,且陸家二老爺雖被外放,但以他曾經的政績,不見得翻不了身。
屆時有喜愛寶珍的祖母,有重諾會護著陸家的大哥,他們三房,一定會越來越好,興許還能越過二房。
裴清韻臉上難得的添了些複雜之色,但很快又瞧著陸寶珍笑了起來。
她喜歡寶珍,她那弟弟應當也會喜歡寶珍,比起偏心的二哥和婚事需得慎重的大哥,他們三房才會對寶珍最最好。
如若不然,便只有二房那兩位庶子。
可拋開身份不談,就憑寶珍和她二哥曾有過的親近,她那二伯母,一定不會給寶珍好臉色看。
她想,寶珍也一定想得明白,如今,她沒有其他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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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發寧靜,半個時辰後,裴景之的書房燈火通明。
男人聽著外頭人的稟報,搭在書案上的指尖輕點,神色晦暗,意味不明。
許久,他才淡淡開口,幽深目光掃過前頭送來的書信。
「她既這麼想使這苦肉計,過兩日,讓人去幫幫她。」
賀知微想引得裴則桉拋下一切替她出頭,這麼一點傷,可不夠看。
「是,主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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