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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上前,停在軟榻邊,目光落到男人手中的那壇酒上。

「阿則,我送你回府可好?」

「滾。」

閉著眼的男子渾身酒氣瀰漫,臉上淡淡緋紅,高挺的鼻樑下,涼薄的唇緊閉著,透著拒人於千里的戾氣。

他一定是沒認出自己。

賀知微緊咬了咬牙,袖中的手攥的極其用力。

「阿則,是我......」

她上前,搭上了他落在一側的手,可剛碰到,便被他抬手甩開,差點斷了她手上筋脈。

男人的暴躁讓賀知微生了懼意,可她清楚,眼下是她最好的機會。

想了想,她又一次開口。

「別喝了,則桉哥哥。」

喊起來有一絲屈辱。

她本不想用自損的法子來讓裴則桉低頭,可眼前的男人,她必須留下,即便要賭上清白來換他的愧疚,她也願意在這個男人身上試一試。

屋裡透著些許勾人香氣,賀知微死死壓住心底的不甘,用刻意放輕的聲音又喚了他一句。

這一次,終是引得前頭的男人消了幾分怒意。

他狹長的眸子睜了睜,見屋內燈火暗了幾分,他擰眉,仔細看向停在他旁側的人。

那張臉好似透著迷茫和委屈,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瞧著他,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伸手牽他。

裴則桉心裡一緊,忽然想起,他好像很少看陸寶珍哭,即便那雙黑眸里蒙著水霧,她也會倔強的將那眼淚壓回去。

除了上一回,他強迫她,把她逼到牆角,想要親她。

她哭得很厲害,對他滿眼抗拒。

思及此處,因酒意失了清醒的男人生了燥熱,在一股若隱若現的香味中,他伸手,將面前的人扯進了懷裡。

「哭什麼?」

他低頭,輕嗅著那抹誘人之氣,「還要不要同我鬧?」

賀知微死死咬著唇。

她沒想到那藥還未下,只憑一聲則桉哥哥,便讓眼前的男人失了理智,她更是恨極了此刻落在裴則桉眼裡的那道身影,可她卻也生了貪戀。

這個男人本該就是她的,早在一年前,他們就該如此親密。

松鬆綁著的薄紗不知何時落了下來,將外頭的燭火又隔了一層,映出朦朧光影,賀知微抬手攀上他的脖子,任由他靠近。

滾燙的呼吸噴灑,即便她此時心裡有恨也有不甘,可面對眼前的男人,她亦有著期盼。

可想像中的急切並未落下。

裴則桉停在她不遠處,忽然斂了神色。

賀知微心裡一驚,慌亂中抬眸看他。

落在她腰間的手並未離開,甚至還比適才多用了幾分力,她害怕,可又因此稍稍安定了些許,沒打算退開。

這一場不是她的錯,是他認錯了她,是他強迫了她。

所以等他清醒,他一定會娶她。

「怎麼不說話?」

男人垂眸,忽然笑得風流,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打斷了她的思緒。

「如何得知我在此處?」

「我......」

他的語氣好像同適才有些不一樣,賀知微知曉不能再沉默,她咬著唇,含糊著,小聲應了一句。

「我不放心你。」

「是麼?」

面前的人始終沒有動靜,只是這麼看著她,眼中透著昏沉。

許久,賀知微只覺自己下巴有些酸痛,她紅了些眼,伸手抵在他胸口,好似楚楚可憐,「則桉哥哥——」

話音未落,捏住她下巴的手猛然落到了她脖頸上。

突來的狠意讓她措手不及。

她瞪大了眼,滿眼驚慌,可卻又說不出一個字,只能被迫承受著眼前男人的怒火。

「知微,我說過那是最後一次。」

喉間被緊緊掐住,被認出的女人痛苦又狼狽。

原本還只是裝出來的委屈,此刻已經徹底被嚇成了淚珠,順著眼角滴滴滾落。

裴則桉一怔,神色有片刻的恍惚,手中的力道也下意識鬆了松。

察覺到他的變化,賀知微握住他的手,艱難開口:「阿則,我,我擔心你,我的傷還沒好,可我,想見你。」

從前的裴則桉最喜她的大膽。

像是從未見過她這樣愛發脾氣又什麼都敢做的貴女,如一顆明珠璀璨耀眼,打破了所有的禮數教條,同陸寶珍的謹慎乖順有著天壤之別。

甚至連他們第一次親吻,那樣驚世駭俗之事,也是她先起的頭。

可如今裴則桉再聽她這樣的話,心中卻再無波瀾,只有對自己的惱,和對陸寶珍的愧疚。

「擔心我,便是打聽我的行蹤,裝她的模樣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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