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她那些虛無縹緲的嫉恨,差一點搭上了清白和命。
「你可知,可知我的身份?我隨便吩咐幾句,便能保你一世榮華富貴,你放過我,我給你送銀子,給你送女人,我......」
「放過你?」
壯漢冷笑一聲,鬆了松她的脖子,好像有了思考之意。
可就在賀知微準備鬆一口氣時,那人轉而扯住她的胳膊往裡拖,沒有了疼痛的刺激,男人此刻已經徹底失了理智。
「都是你這個賤人害我至此!銀子我自然要,但昨日沒嘗到滋味,今兒你來給老子補上!」
聽聞此話,賀知微猛然反應過來,恐懼後像是忽然尋到了什麼生機。
她努力避開他的惡臭和那股子血腥氣,瘋狂道:
「不是我害你,是昨日那賤人害你!我可以助你討回來,你放過我,我不僅能給你銀子,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我還能把她送到你床榻,任你磋磨!她嬌得很,被你碰了,往後也只能跟你!」
可回應她的只有布帛撕裂的聲音。
賀知微的瘋狂頓時化為尖叫,拼命捶打著眼前的人。
「你不能碰我!滾開,滾開!」
聲音一點點傳出了屋子,落到了外頭人的耳中。
在那布帛徹底撕碎前,一道聲音傳來,陰鬱冷沉,透著讓人窒息的壓迫。
「聽見了?」
屋裡的壯漢頓時停下,恐懼在他眼中生出,他忽然抖著身子,口中泛起白沫,身子一軟,便倒在了賀知微的身上。
賀知微魂都已經去了一半,被那雙渾濁又透著意識的眼盯著,快要嚇破膽,連尖叫都卡在了喉嚨。
而也是這時,門從外頭被推開。
隱約間,一道頎長身影停在不遠處,背光而立,神色晦暗不明,但氣息仿若索命閻羅,好似抬抬手,便能輕易要了她的命。
而下一瞬,有人行過他身側,步步朝著床榻靠近。
那張陰沉的臉一點點清晰,賀知微瞧見他,欣喜不過一瞬,一顆心便徹底沉了下去。
是裴則桉,他親耳聽見了她說的話,也親眼瞧見了她被人壓在床榻,這便意味著,她不可能再嫁進裴家,也不可能再逼得他娶她。
「不是我,阿則,我也是被人算計,是有人陷害我!你先救我,救救我......」
一句求救說得斷斷續續,可裴則桉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你讓人去碰她?」
「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我昨日根本沒出府,阿則你信我!我沒有讓人去害陸寶珍。」
話音落下,後頭未動的男人忽然開口,冷冷打斷了他二人的話。
「該還回來的,今日她一樣都不能少受。」
不滿陸寶珍被人提起,男人眸色一暗,再開口,語氣仿若冰天雪地里最堅硬的冰柱,能刺穿人的血肉。
「但我可以留她一條命,只要她自己,能活下去。」
賀知微渾身一震。
比起此刻的裴則桉,她忽然更懼怕後頭那冷眼瞧著這一切的男人。
而也是在這一刻她才突然反應過來,護著陸寶珍的從來都不是裴家的二少爺,而是這個剛回京,誰也不敢招惹的裴景之,這個心思狠戾,出手從不留情的裴大將軍。
「阿則救我,阿則......」
賀知微徹底慌了神,她並未從裴景之的話里聽到希冀,她只看到了他的狠。
他要她親自嘗一遍昨日的算計,要裴則桉親眼看著她名聲盡毀,身敗名裂,要她再也沒有回頭路,連帶著賀家,通通成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墜入深淵。
而這一切,他要她活著承受,生不如死。
可這怎麼可以!
「陸寶珍不是無事嗎?根本就無人害到她,既然無事,為何你還要抓著不放,如此狠毒!」
賀知微心裡的絕望鋪天蓋地,她不可能斗得過裴景之,他要害她,她毫無還手之力。
驚懼之下她生出瘋狂,終於坐起,試圖用陸寶珍來換一絲生機。
「她明明就還活得好好的!你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就不怕天打雷劈,夜夜不得安寧嗎!還是你以為你這樣替那陸寶珍出頭,她心裡便能有你了?
我告訴你,她最厭惡不擇手段之人,若知曉你如此心狠手辣,她只會怕你厭你,根本不可能願意同你親近!」
聽她叫喊,裴景之垂眸,神色不明。
「被我說到痛處了?」
賀知微見他不語,越發以為尋到了機會。
可男人從始至終都未朝前頭落下半分目光,甚至在聽完這些話後,連回應都懶得多給一分,抬眸掃過旁側的暗衛。
「叫人過來,照著她昨日的算計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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