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有些干不來這事,好在說的是實話,若是讓他去嚼舌根,他大抵願意去劍劈大山,做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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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二樓雅間裡,一道身影眼瞧著這一場鬧劇結束。
眼見著那兩人被抓了扣下,而後裴景之出現,她眼中的勢在必得終是被憤怒沖得稀碎。
「姑娘,人已經被抓了,連帶著在裡頭慫恿的幾人,眼下也已經尋不到蹤跡,怕是一併被扣了下來。」
「都是一點沒腦子的廢物,蠢貨!」
「您可要先離開此處?」
「我做什麼要離開?」
停在窗邊的人眉目冷沉,紅唇輕動,「此事同我無半點關係,我連喝個茶,都要被他盯上?」
「姑娘說的是。」
丫鬟低頭,輕聲安撫道:「不過姑娘放心,即便那些人沒了,此刻在醫館裡躺著的那條命,也一定會停在陸寶珍的手上。」
「做乾淨點,待他一出醫館,便讓人跟上。」
「是,奴婢明白。」
雅間的門重新關上,只是裡頭的人卻越想越氣,一抬手,便將手中的東西砸了個粉碎。
「那陸寶珍究竟有什麼好!」
想起家中同她說過的話,她攥緊了帕子,目光中閃過掙扎。
裴家權勢若不能為她家所用,那往後只會是對立,而後行上覆滅之路,她自然想留下裴景之,所以這最後一次,她怎麼都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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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醫館裡抽搐的人終於停了下來,陸寶珍也終於發現了裴景之的身影。
她額上已經冒出了些許汗珠,在這偶有輕風的春日,透出了些許涼意。
「你怎麼來了?」
有些驚訝,可隨後陸寶珍猛然望向外頭,瞧見還是未消散的人影,斂眉咬了咬唇。
他一來,這動靜便久久難平。
但很快,她還是將心思落回了跟前。
「往後銀針不能停,主穴百會、鳩尾、豐隆、間使,再加配穴,至於藥材,我會替你配好。」
躺著的人並未有回應,眼睛半閉著,呼吸有些微弱,不知是不是還清醒。
「你來前大概還服了毒,不過我可以救你,當然,你若就是想死,我也沒法子,但我勸你還是能活就活,因為我怎麼都會弔著你半口氣,你害不到我。」
陸寶珍沒管他的反應,繼續說道:「但若真行到那一步,痛苦的只會是你,活死人聽過吧?」
男子垂在兩側的手似想抬起,隨後又因著無力垂落。
掙扎了幾許,他終是吃力地開了口,只是說話還有些不太清晰。
「他,他們不會,放過我......」
「所以你多活一天就是多賺一天,到時候實在活不下去,他們直接就抹了你脖子,也算痛快,但是在我這,你若想害我,我可不會給你痛快。」
「你,你......你可是大夫!」
「剛剛他們說了,我是毒婦。」
陸寶珍聲音有些小,若不去細聽她說的話,還以為那帶著軟綿的語,是在安撫眼前的病人。
而原本躺著的人因著她的威脅生了震驚,一激動,便猛然咳了起來,身子也差點被氣到坐起,看得外頭的人驚呼連連。
「自己想吧,你若想活,我便替你治病,你若一定要害我,那我也只能自保,扎得你半死不活。」
陸寶珍低頭收著旁側的東西,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反應。
只是說著說著她突然又停了下來,想了想,抬眸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子。
「挽桑,替他安置個住處,派人守著他,待他能走,每日帶著他去街上轉一圈。」
「姑娘您這是......」
「當然是讓別人瞧瞧我的醫術。」
陸寶珍彎唇笑了笑,只是眸底卻並未太高興。
她自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她,只是此事牽扯上了如春醫館,她總不能真讓有心之人起了心思,暗地裡給醫館潑髒水。
且此事鬧得越大,那個背後害她之人就不可能再用相同的招數。
正想著,滄雲從一側出來,朝著陸寶珍拱了拱手,「陸姑娘,此事不如交給屬下去辦。」
「也好。」
陸寶珍未有猶豫。
陸府的人到底是比不上裴景之的人,有他們在,這人還真能多活些時日。
收拾完此處,她的目光終於分了一半到等著她的裴景之身上。
但醫館外的人實在太多,陸寶珍嘴角抿了抿,同他隔了些許距離,朝著他福了福身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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