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京城裡又熱鬧了起來。
四公主約著陸寶珍出府時,正好聽見風月樓里有人在議論。
極少下山的裴玉瑤瞪大了眼,可抬眼瞧著身側幾人臉上的平靜,又覺自己實在是大驚小怪。
「你們怎麼一點都不在意?」
「聽得太多。」
四公主吃著手中乾果,「日日都有,日日不重樣。」
聽罷,裴玉瑤又看向吃著肉乾的陸寶珍,見她甚至還有閒心跟著樓下的人一起點頭,忍不住也坐了下來,聽戲一樣聽了起來。
「你們懂什麼,裴將軍不知道多疼夫人,連夫人下個馬車都要親自去牽著,生怕磕著碰著。」
「真的假的?那位將軍瞧著冷得很,也不像是個會疼人的。」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那不叫冷,那叫鍾情於一人!」
「可不是!你當大婚為何定在嶺北,那是新娘子的爹娘在嶺北!為了哄著新娘子高興呢!」
議論聲越來越多,陸寶珍吃下碟子裡最後一根肉乾,忍不住皺了皺眉。
「今日怎麼都在說好話,明明前日過來,這些人都在說我不受重視,可憐得很。」
「這還用想?」
四公主噘嘴吐了個殼,漫不經心道:「你家那位聽不得你半點不好,除了他,誰會管這些小事。」
正說著,外頭有人敲響了門,四公主輕應後,有人端著酒進來。
而在來人身後,跟著五位白衣男子,長相上乘,各有各的風流面貌。
陸寶珍這下是真有些發愣。
她放下剛拿到手中的糕點碟子,看向面前的四公主,只是還未出聲,面前的人便先一步開了口。
「看我做什麼,這可是風月樓,你不知道風月樓三絕?」
「我知是知,可是。」陸寶珍黑烏烏的眼眯了眯,有些猶豫道:「我是成了婚的,公主你還記得吧?」
「放心,我打聽過了,你家那位去了城外軍營,只要你不說我不說,玉瑤不說,沒人知曉。」
四公主拍了拍手,甚是無畏道:「你既是要帶玉瑤出來多瞧瞧,自然要瞧別處沒有的東西,這風月樓的小倌,別處可瞧不見這般好的,就算不做其他,聽著他們唱唱曲也不錯。」
陸寶珍在這話中生了動搖,只是剛準備點頭,卻見門外突然衝來了一道身影。
她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這麼快就被抓了個正著,可定睛一看,卻發現來人是顧衍舟。
見他眉間透著急切,眸底似有怒意,陸寶珍又拉著裴玉瑤在旁邊坐下,給她遞了一碟子零嘴——
看戲。
「你堂堂公主身份,來這風月樓里找小倌?」
「關你何事?」
「我......」
顧衍舟一噎,但隨後卻又忍不住皺眉,「我知我之前遭了蒙蔽,一時犯了渾,可我對那林家的確實沒有半點私心,如今同林家也沒有半點關係,你一定要氣到如今?」
「你好像弄錯了。」
四公主看著他,神色平靜,眼睛裡沒有了曾經的黯淡。
「我再和你說一次,最後一次,曾經我可能是因著那姓林的生過不滿,但現在,她也好你也好,我都不在意。」
停了停,她認認真真地道:「顧衍舟,沒有賭氣,我是真的不在意了。」
雅間裡一下就靜了下來。
顧衍舟試圖從面前女子的臉上找出半點強撐之意,可什麼都沒有,她坦坦蕩蕩,再無曾經瞧她時的光亮。
他晃了晃身子,神色似有破碎,而後靜靜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此處。
陸寶珍和裴玉瑤的目光齊齊落在四公主的臉上,瞧了半晌,才確定眼前的姑娘,是真的選擇了放下。
「好了,現在可以安心飲酒聽曲了。」
四公主重新坐下,拍了拍手,滿不在乎。
可剛吩咐下去,適才被叫來的幾名男子一下就跑了個沒影。
「怎麼回事,本公主的話也敢不聽?」
一旁的陸寶珍咬了口糕點,忽覺太甜,忍不住皺了皺眉。
而下一瞬,眉頭還未來得及鬆開,那道清晨才瞧見過的人影便出現在了門邊。
「飲酒聽曲?」
裴景之冷笑,看向陸寶珍,「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抓你?」
陸寶珍只覺後背發涼。
她下意識看向旁側的四公主,用眼神詢問。
不是出城去了軍營?
不是暫時不會回來?
「怎麼,不願走?這麼捨不得那幾個?」
等不了陸寶珍乖乖過來,裴景之壓下妒意,朝著她大步行近,「可要我將他們請進府,讓你慢慢瞧?」
「這是在外面,你,你做什麼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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