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做的蠢事而硬了,這又算什麼呢?」
通過觸覺,她意識到,談亦的身體和他本人有相似的堅固感。
只不過,他的性格冷成這樣,體溫卻在燙著她的掌心。
談亦呼吸一沉,捉住方瑅靈的手,他能輕易圈握住她雙手的手腕,抬至她的頭頂壓制住。
他的鼻尖抵著她的臉頰:「方瑅靈,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之前的害怕也是裝出來的麼,我很好奇,什麼時候你才能真的知道怕。」
「你是說怕你嗎?那永遠不可能。」
在語言戰爭里,方瑅靈從不肯落下風,在談亦身下,她扭動身軀,修長的腿踢動:「放開,怎麼了,你玩不起嗎?」」
成熟男人穩健的身軀,占領了她雙腿打開的空間,她的踢動無濟於事。
他的手指輕輕一挑,一直束縛在她背後的系帶驟然鬆開,被寬大的手掌握住的時候,方瑅靈微微一顫,整個人像按下暫停鍵。
談亦的力道下得不輕,同時又慢條斯理,他吻咬著她的紅唇:「你終於能安靜一會了。」
他不會完全否認方瑅靈的指控,他現在的平靜狀態,是怒意在最盛時驟然冷卻,經過壓抑的結果。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極端的掌控和支配慾。
這種欲望,既來自於他性格里隱匿的獨裁者一面,也來自於男人的惡劣性。
平心而論,他身邊的人都很聽話,龐大的公司在他的控制下運行,因此,員工即使敬畏他,也從不會覺得他是暴君。
方瑅靈是突兀出現的唯一異常因素,像一顆惱人的、不會停止的彈珠,在安靜的房間裡滾動,他從徹底忽視,到不得不去壓制。
方瑅靈的呼吸變得急促:「輕點。」
「這只是開始。」談亦原封不動地將她的話還給她,「這就不堪忍受了麼?」
她的胸口在談亦的掌控下起伏,他仿佛握住了她柔軟的心跳。
「你比我記仇多了。」方瑅靈恨恨地說,「你這個偽君子,真小人......」
方瑅靈的眼睛含著水,憤怒地看他,她的顏色和她的情緒一樣豐富,嫣然的紅,勝雪的白,和櫻花的粉。
人為地催熟,使之由淺粉轉為深紅,季節錯亂一般,艷麗地在雪裡綻開。
談亦的衣服還完整地穿在身上,方瑅靈不悅:「憑什麼只有我,你也要脫.......」
暫時離開她是好的,不然,剛才有一瞬間,他竟然想將掌中之物揉碎——暴戾的衝動,比他以為的更不可控。
他抑住,停下,直起身。
視線落在她身上,被揉得發紅了,印著他的指痕。
方瑅靈也在凝視著他一顆顆地解開襯衫紐扣,男人的手,骨節清雋,手腕很粗,幾條淡青色的血管交錯。
如果她有覺得自己做出了正確選擇的時刻,大概是現在,眼前的男人,每個部位都很精壯漂亮。
不知道......也一樣嗎?
趁著談亦放鬆了對她的壓制,方瑅靈收回腿,嬌媚地哼笑:「你好慢,要我幫你脫嗎?」
她抬起足部,隔著西褲,做了肖想已久的事情——把他踩在腳下。
方瑅靈極盡挑釁之能事:「原來,談總也不是清心寡欲,之前在裝什麼呢?」
她在他身上點火,腳心也被灼燒,某種形態和趨勢,令她未免有點心驚肉跳。她曾經笑過保險套上標註的型號,但放在他身上,卻並不誇張。
「我沒有說過我清心寡欲。」談亦的聲線走低,「但我知道如何控制欲望。」
起碼,在以前一直如此。
「我也會呀。」方瑅靈漾出一個笑容,嬌艷無雙,「我還懂怎麼利用它,無論你究竟是什麼
原因,你必須得承認,現在勝利的人是我,我快要得到我想要的了。」
談亦悶哼一聲,扼住她的腳腕,壓著折到她的胸口。
「你就這麼確定,你想要的是正確的?」
「我,當然確定。」
方瑅靈斷斷續續地說,她的腿被迫張開。
貝類的殼難以抵抗人類兩根手指的輕巧力量。
方瑅靈所有的感覺都被他牽引,她說不出喜歡與否,只覺得自己變得陌生。
她討厭不受控的感覺:
「我真遺憾,你今晚沒喝那杯酒。」
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她更希望他失去意識,任由她宰割。
她還敢提及那杯酒,還在令他回顧她那些狂妄又任性的行為。
「想要給我下藥麼。」談亦的唇與她廝磨,手指施以重壓,「不用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