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去了,娇滴滴的美人就这么送回去了?”夭枝大为不解,这不止和命簿发展不同,和戏文里写的也不同。
戏文里写的书生公子,可都是难过美人关的,但凡过得了这关的,都是有难言之隐的,不是断袖,就是有隐疾……
命簿里可没有写他有心悦的男子,他自然不可能是断袖,那么……是不行?
他那日说不行,她就该猜到的,她看过许多戏文,知道这是男子的尊严,稍微有点行的,都不会说不行。
他既说了不行,那真的就是一点都不行……
夭枝点了点下巴,颇为感叹,“你家公子这隐疾未曾治吗?”
贺浮一愣,“什么?”
夭枝以为他不明白,低声解释,“就是不能人道。”
贺浮片刻面露惊愕,颇有些花容失色,他睁大眼,“……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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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枝见他不信,加大力度,“怎是胡说,算命乃我山门基本功,怎么可能说错,只是此事你可不要说出去,免得伤人自尊。”
贺浮一时竟无法反驳,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你简直胡说……”
夭枝看向他,叹了口气,显然他并不懂透过事物看本质的道理,“人,你太单纯了。”
贺浮:“……”
贺浮:“?”
“小贺公子。”
温和清润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贺浮乍一听到声音,惊了一下,神情颇为复杂,当即行至马车旁,“公子……公子有何吩咐?”
“山路难行,扶夭姑娘上马车一道同行。”
贺浮闻言看了夭枝一眼,颇有几分心虚,“是……”
夭枝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十分坦然走到马车旁,将包袱先扔了进去。
她拉着一张脸,不是很欢喜,既有马车便该早早驶上来,下山都走了大半路,平白折腾树。
马车缓缓往前,偶有春风吹起帘子,一角山峦映入眼帘。
夭枝坐在宋听檐对面,看见风拂起他身后的车帘子,接连拂过他的发丝,隐约间一缕檀香,颇为雅致,让马车内的安静有了一丝流动。
他安安静静看书,便是坐在面前,也是自来疏离,叫人不敢亲近。
夭枝看了眼他胸口,也不见伤口如何,那药应当让他恢复得很好,都没歇息多久便来了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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