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茶室的時候檢查過隔間裡沒人,直到來到盡頭的最後一間才發現趙溪之倒在這裡,所以當時在溫泉的人也有嫌疑,先得問問你們有沒有見到其他人?」
蘭翌明對自己被懷疑感到強烈的不滿:「你覺得我會打傷老趙?可笑!我要是想害他又為什麼要雇你來調查這件事!」
裴遷笑著打圓場,「別激動,有話好說,這些提問只是為了收集你們的證詞才好鎖定嫌疑人,畢竟我們當時不在現場,只能通過問詢來了解情況。」
陳岳對還想發作的蘭翌明使了個眼色,「告訴你們也無妨,但你們是不是也該解釋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周懸和裴遷,「你們穿著外衣外褲,不像是來泡澡的,如果是專程為了喝茶,也不該挨個隔間開門去看,能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只有我們相信你們,才能給你們提供證詞。」
周懸的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把這茬給忘了,他們現在居然要自證清白?
裴遷面不改色,絲毫沒被對方反將過來的一軍震懾,依然掛著禮節性的笑容,「為了找狗。」
「狗?」
「就是昨天拉雪橇的三隻阿拉斯加,我們昨晚不小心忘了關門,原本關在房間裡的三隻小傢伙趁機逃跑了,我們正挨個樓層找它們呢。」
周懸在心裡佩服這人的反應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陳岳被這個理由說服了,「原來是這樣……好吧,今早我和老趙還有蘭先生三人來溫泉泡澡,進來就看到那位叫尤瓊的裝裱師已經在溫泉區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在混浴區撞上我們三個大男人挺尷尬的,當時她就披著浴巾離開了,我們三人還為打擾了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蘭翌明補充:「我們在溫泉區只見到了她一個人,她還是比我們先走的。」
「這麼說,你們沒見到程絕?」
「程絕?那個入殮師?」蘭翌明一臉嫌棄,「誰要跟那種人一起泡澡啊,晦氣。」
為了自證清白,恰好從步梯走下來的程絕解釋:「就是因為會有這樣的衝突,我才沒到混浴區去,只在淋浴間沖了個澡。」
周懸質疑:「沒必要專程來這裡淋浴吧,每間套房都有單獨的浴室不是嗎?」
程絕解釋:「很不巧,我房間的花灑壞了,早上我是向經理報修過才來這兒的,你們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經理。」
還真讓這小子矇混過去了……
周懸有點窩火。
裴遷用一樣的標準向他問詢:「你有在這裡看到其他人嗎?」
「淋浴區只有我一個人……大概吧,淋浴區也是隔間的設計,我不能一目了然看到所有的角落,不能保證完全沒人,只能說聽聲音覺得應該沒有其他人在,至於裡面的溫泉區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