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遷打算到此為止,準備簡單做個結束語,還沒開口,周懸忽然搶先一步問:「關於江尋,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他提問的時候太激動,人都站了起來,余露被他嚇得往後退了退。
裴遷叫了他一聲:「周懸。」
「只有幾個問題,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不會很過分的!」
「周懸!」
他越說越激動,裴遷也不得不提高了音量,提醒他:「坐下。」
他畢竟是帶隊的領導,工作期間,周懸也不敢犯渾,發燙的腦子降了溫,看到余露那詫異又有些驚恐的表情,知道是自己失態嚇壞了證人。
他道了聲抱歉,重新坐下來,卻再聽不進去別的了。
裴遷不打算再問,簡單安撫余露後便帶著周懸離開了。
離開舞廳坐進車裡,等著暖風升溫的時候,裴遷翻開筆記本電腦,面容被屏幕的冷色光映著。
他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用餘光瞄著周懸的臉色,話音輕輕淡淡的:「在我開始調查江尋這個人之前,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周懸一言不發,眼裡的光閃爍跳動。
喝完了咖啡,裴遷見他仍沒有反應,便不打算再等下去了,搓了搓回溫的手,打算在公安內網上搜索有關江尋的信息。
就在這時,周懸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著,本就沉重的氣氛仿佛要凝固了。
周懸握住裴遷的力道太大,後者試了一下,竟然沒能抽動。
這態度擺明是要跟他對著幹了。
裴遷長出一口氣,索性就讓那人牽著他,「今天肯定是趕不到村里了,得找個落腳的地方,有想法嗎?」
「我猜你不想住招待所。」
「確實,我這人的條件要求還是很苛刻的。」
如果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他絕對不會睡在招待所那不乾不淨的床上。
周懸支支吾吾道:「我……咳!我知道個地方,我來開車吧。」
「你傷還沒好。」
「沒什麼大事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