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安靜不過片刻,又是一陣手機鈴響。
這次是秦忱的電話。
屏幕上跳動著一串陌生本地號碼,秦忱大概能猜到是誰。
接通後,周菁明顯比小助理要淡定許多。
她先表明自己身份,接著便含笑道:「聽助理說,秦導把我家女神半途劫走了?」
語氣充斥著詢問,卻並未顯得太過生硬。
秦忱單手握著手機,沉緩低嗓在狹小的車內帶起一陣壓抑。
「抱歉,今天的行為有些唐突。」
他低下眸看著懷裡人,性感的喉結輕輕滾動:「放心,我會照顧好她,下午把人完好無損給你送回去。」
電話里默住一陣。
周菁問:「她現在怎麼樣,病得很嚴重嗎?」
「還在發燒,我已經叫了私人醫生。」
話到這份上,繼續多疑揣測下去未免不識好歹。
只是掛斷電話後,周菁心裡遲遲無法平復。
身為過來人,細思前後種種,再加上今天的事,她就算再糊塗也能看出秦忱對葉奚懷著什麼心思,但她有些不明白,這平時毫無交集的兩人,怎麼突然就……
這一路車速很快,回到別墅時私人醫生也剛好抵達。
秦忱抱著人上樓,將她輕輕放在主臥大床上。
做完一系列診斷檢查,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只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物理降溫配合藥物治療,過兩天基本就可以恢復。
偌大的別墅安靜如斯,葉奚這一覺睡得極為不好。
渾身忽冷忽熱,腦子裡白茫茫一片,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比千斤還重。
直到一股夾雜著腥甜的苦味蔓延至舌根,她倏然間皺起眉,難受地嚶嚀了一聲。
餵完藥,秦忱將玻璃杯擱在床頭柜上,用紙巾替她把唇角溢出的水漬擦乾淨。
藥是真的苦,但實際上他更想再多餵幾次。
秦忱頂了頂被她咬破的舌尖,不免啞然失笑。
人前謙謙君子,人後做起這乘人之危的事卻毫無半分羞恥感。
他坐在床邊,還維持著剛剛俯身的姿勢,眸色溫和,用指腹一遍遍輕撫著她清秀乾淨的眉眼。
距離上次做這個動作,已是三年前。
《無罪》開機前夕,她逃了兩節專業課,去學校附近的酒店見他。
那一次,在酒店的大床上,兩人仿佛要將彼此融入骨血。
即便知道不過是短暫的分開,可貌似隱隱之中,身體已經做出了為那段感情畫上句號的告別儀式。
次日凌晨,他帶著劇組飛往邊藏,一去便是足足三個月。
再回來,迎接他的卻是……
思緒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秦忱抬眼看去,來電顯示著楊序。
他起身去浴室重新擰了濕毛巾出來,輕敷在葉奚的額上,替她掖了掖被角,才拿起手機走出了臥室。
「剛到家?」
「嗯。」
向城沒說機場的事,楊序自然還不知情。
只對秦忱道:「上次從棠臣過來試鏡的演員中,有兩個我看著還不錯,想問問你的看法。
「哪兩個。」
「新晉小花阮夏,還有一個叫蔣心。」
那天下午秦忱只在現場稍坐了片刻就離開,臨走前阮夏剛結束完試戲,他有些印象。
「阮夏留下,其餘的你自己決定。」
「行。」
說到這裡,楊序忍不住多問了句:「原計劃是本月初開機,照這架勢,要延後了?」
「不用。」
秦忱背靠在二樓欄杆前,目光穿過臥室門,看向裡面靜靜躺在床上的人,眼角泛起柔和的光暈。
「四月三號如約開機,讓所有人做好準備。」
楊序微微一愣,瞬間便明白過來。
不由長長呼出口氣。
秦大導演難得請一個人請了這麼久,不容易啊。
下午,葉奚是被秦忱一遍遍叫醒的。
吃完藥,高燒褪去,整個人比在飛機上好了很多。
她睜開眼時與那男人安安靜靜對視了整整十秒,然後動了動身子,想要起來。
秦忱扶在她腰間,拿過外套給她披上,端起旁邊熬好的粥,勺子餵到她嘴邊。
葉奚不張嘴,只用一雙清眸,面色不善地盯著他。
秦忱淡淡扯了下唇:「省著點力氣,先吃飯。」
到底不是重症,再怎麼迷糊她也知道這男人是用什麼方法給她灌得藥。
而等她意識到的時候,藥差不多已經見底了。
葉奚生氣,卻不會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她低頭,自己含在碗沿邊喝了口,潤了潤嗓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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