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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值多少錢來著,葉奚眯了眯眼,仔細回憶。

腦中剛有了些概念,面前的車門冷不丁被人從裡面打開。

她臉上略顯仇富的表情,就那麼直白坦露在男人平靜如斯的面容前。

葉奚先是一愣,然後未等男人開口,便視作空氣地冷漠轉身,打算走人。

下秒那隻大手握住她的腰,仿佛沒怎麼用力,就輕而易舉將她帶進了車裡。

被某人這突如其來的行徑弄得發怔。

葉奚湧出一股惱怒:「秦導對女藝人能不能放尊重點,萬一讓別人看見,又要說我主動勾引靠男人上位。」

「誰說的。」秦忱鬆開時不小心碰到她手指,眉頭輕蹙:「手怎麼這麼涼。」

她冷冷撇開眼:「別打岔,有話快說我趕時間。」

秦忱輕笑:「你趕什麼時間?」

「換衣服,還有化妝,等會兒大家都到了就我一個人姍姍來遲,臉還要不要了。」

她話里自然還暗諷昨天開機遲到的事。

說來奇怪,明明是她自己不守時,可到頭來貌似成了最委屈的那個。

葉奚甚至不明白,在其他導演面前可以永遠保持完美修養的她,一遇到面前這位,人設就崩得一塌糊塗。

真是見鬼。

思緒間,旁邊男人轉身去後面拿了件外套過來,她充滿抗議的眼神下,不容置喙地將黑色風衣披在她身上。

「這件我從來沒穿過,你等會兒穿著下去,不會有人懷疑。」

秦忱邊說邊給她系扣子,從領口到腰間,每顆都很認真。

渾身被暖意包裹的剎那,葉奚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微微俯首,看著正蹲下替她整理衣擺的男人,輕聲問:「為什麼要這麼照顧我,已經分手了秦導。」

這樣的反問不止一次,但似乎每次他的回答都不一樣。

而且,一次比一次無賴。

「照顧你已經成為本能,壓抑了三年,有些行為我控制不了,給我點時間葉奚。」

秦忱低垂的眉眼淡淡,平靜的臉上並未因他說出這句蹩腳的理由而顯現出有什麼不同。

葉奚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地站著任由他繼續。

安靜的車內,黑色衣擺糅合著燈光,將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襯得愈發白皙修長。

她曾經說過,她男人這雙手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藝術品。

以前,他用這雙手給她做早餐,幫她洗頭髮,生理期的時候忙前忙後給她熬紅糖水。

葉奚總是沒心沒肺地打趣:「別忙活了,紅糖水沒用的,只是圖心理安慰。」那時他端著盛滿糖水的白瓷杯,單手拉她坐在腿上,那靜如深海的眸底,百般溫情將她深深溺住。

他嗓音低柔,一勺勺餵到她嘴邊:「不重要,至少它是熱的。」

回憶總是在人心最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葉奚忍住鼻間的酸意,輕輕撇開了眼:「衣服這麼大,別人一看就知道是男款,穿出去幹嘛,不是掩耳盜鈴麼。」

秦忱站起來,後退了兩步看她:「下去後找人問問,覺得你穿這身衣服如何。」

「……」

變相地說她穿著好看,很適合。

葉奚側了側眸,餘光里那男人唇角帶笑,不知是在滿意自己的審美,還是期待等會兒看她被人戳穿後的反應。

反正,她心裡就莫名地……也想隨他的意跟著賭一把,玩點刺激的。

呵,看來腦子有病確實容易受傳染。

時間已不早,葉奚走到車窗前朝外看了看,沒什麼人正是下車的好時機。

正準備去開車門,秦忱聲音又響在身後:「昨天遲到既然事出有因,為什麼不解釋。」

葉奚身形一頓,慢慢轉過來。

見她不說話,秦忱朝擱在座椅上的手機揚了揚下巴:「如果不是有人拍視頻傳到網上,你是打算一直瞞著不說,讓所有人誤解?」

葉奚大概知道他口中的視頻指什麼。

輕嘆了口氣,現在網際網路發達,簡單做點事都要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當時可能沒想太多,誠如某人說的那樣,出於本能吧。

畢竟她父親以前是醫生,骨子裡從小薰陶的仁德教養,讓她做不到袖手旁觀。

但實際上葉奚之所以不解釋,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並非自己喜歡吃悶虧。

而是……

她清了清嗓子,停頓兩秒,才輕飄飄地沖對面人笑了笑:「既然要營造我倆不和的假象,那就得演的逼真一點。」

「昨天秦導演得就挺好,聽他們說當時開機儀式分秒不差的準時進行,沒有絲毫要給女主角面子再多等等的意思。」

「後面我到了也沒跟你解釋,全程冷臉無交流,拍戲都是一條過跟個機器似的,大家已經開始懷疑我倆不和呢,不能功虧一簣。」

「而且本就是一錘子買賣,這次結束就沒有下次,解不解釋的真沒什麼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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