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琢磨間,秦忱倒了熱水過來餵她,喝完幾口,大手繞到後面,繼續用毛巾給她擦拭半濕潤的頭髮。
快到醫院的後半程,大導演就屈膝坐在床邊,看她一口口地喝水,幽沉眸光落在她燒的紅彤彤的臉上,整個人氣壓越來越大。
「你一直看著我幹嘛?」葉奚嗓音嘶啞低弱,主動挑起話題。
秦忱眯了眯眼,語氣發冷:「敬業到如此程度的女演員,我想看看,除了占為已有,還能怎麼辦。」
「不合適吧,人早就是你的了。」
嘀咕完,她皺眉補充了一句:「秦導現在這副凶煞的樣子,有種要家暴我的傾向。」
「……」
家暴。
秦忱眼底一熱,偏頭吻上去:「家暴還有另一種方式,你要不要試試。」
葉奚身子一陣細密的微弱電流竄過,抬眸對上男人暗含慍怒而又幽深的黑眸,連忙閉嘴,恢復了剛才小白兔般柔弱無辜的模樣。
很快到了醫院,她直接被男人連人帶毛毯一起裹著抱下車,借著夜晚光線一看,正是上次她過來做檢查的那家。
辦完手續,護士過來紮好點滴,葉奚整個人半躺在病床上,盯著某人手裡的藥和水杯,深深皺起眉。
「能不能不吃?」她做最後的掙扎。
秦忱把水擱在旁邊,一副很好說話的態度,淡淡看她一眼:「實在咽不下去,我可以餵你。」
「……」
哼,欺負病人算什麼本事。
葉奚默默扭過頭去,無聲抗議。過了一會兒,男人在她旁邊坐下,輕嘆著伸手將她撈起來,圈在懷裡,嗓音較之前刻柔和了很多:「乖,把藥吃了燒才能退得快,這個不苦,是甜的。」
甜的?
葉奚瞅了眼他手裡的玻璃小瓶子,裡面液體呈粉紅色,看起來確實挺可愛。
然後仔細一瞧,上面有行小字,寫著兒童專用。
她:……
可以想像大導演跑去醫生辦公室,讓把成人用藥改成兒童退燒劑時,該是多麼無奈。
這次的事葉奚本就心虛,自然不敢再作妖,眼下就有個台階,二話沒說,趕緊乖乖地喝了。
吃完退燒藥,身體的溫度果然有了明顯下降,成年人高燒40度,雖然不至於把腦子燒出問題,但引發肺炎或者其他疾病的概率卻仍舊存在。
第二天炎症的表現開始明顯加重,秦忱手拿驗血結果和CT單,整個人氣壓沉沉地站在病房門外,嚇得小棠瑟縮在角落裡,一句多嘴的話都不敢講。
肺炎,想到女神上次遭這種罪的時候,還是幾年前剛出道那會兒。
當時為了爭取一個角色,葉奚穿著短衣短褲待雪地兩小時,硬生生把自己凍成冰棍,發著高燒去敲導演的門,現場高度還原劇本場景。
事後過去許久,那位導演還時不時在媒體面前提及,小棠也是,每回想一次,心裡就心疼一分。
沒曾想時隔這麼多年,再次看到女神因為一場戲而引發肺炎住院,卻是在她已經晉升一線,且連續拿下三屆含金量極高的金棕影后獎之後。
一位演員的敬業與否,真的和她的身份地位沒有關係。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明明背後有秦導那樣強大的支撐,她家女神卻仍舊能時刻銘記自己的原則信仰,不驕不躁,不安於享樂。這樣的女演員,這樣的老闆,小棠是下定決定,願意跟一輩子的。
恢復出院已是五天後,難得的是,大家為了等她這位女主角,硬生生將殺青宴推遲到了本周周末。
將近一個禮拜沒有護膚,葉奚回到玉溪灣的第一件事,就是舒舒服服地敷了個面膜,然後下午和閨蜜約好去做美容。
姜純見她病走如抽絲,整個人白皙紅潤生機勃勃的樣子,不由感慨:「被男人捧在手心的女人最美,這句話是一點沒錯,我女神生一場病,就跟換了層皮似的。」
聽著有些滲人,不過葉奚沒有反駁。
確實這幾天,秦導擔心她沒胃口,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這做那,堂堂大導演,整日忙碌於廚房鑽研各種菜色,其專注程度,都快趕上新東方烹飪學院的廚子了。
姜純對此是百般羨慕,瞧瞧人家老公,再看她家那坨爛泥,簡直慘不忍睹,看了一眼不想看第二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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