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跟導演組談好換帳篷的龐卓和陶一南一路打鬧著跑回來,正撞見失神落淚的言瑾,杵在原地:「言瑾?你這是怎麼......怎麼了?」
徐歌聞聲轉頭,正看見言瑾濕潤的下睫毛,餘光瞥見言瑾屏幕上大段的小作文,慌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抽了幾張紙塞給言瑾。
言瑾回過神來,調整坐姿將手機放在桌上。
沒等言瑾開口解釋,徐歌攬過了言瑾的肩膀嫌棄地吐槽起來,「她啊,她剛說薯條涼了有一股油味,難吃,難吃就不吃唄,她又說不能浪費,我說她難伺候,就惱了。」
徐歌的圓場打得太過自然,言瑾捏了捏手頭的紙巾抿唇望著餐盤裡的薯條微微皺眉,好像真的聞到了不討喜的油腥味。
「啊?」
一旁看熱鬧的司徒欣迅速坐下加入聊天,「不會吧師妹,咱們今天累都累死了,你還有力氣維護熒幕形象啊,我開始有點佩服你的敬業了~」
洗過澡純素顏的言瑾皮膚白得透光,沾了淚水的下睫毛三三兩兩格外顯眼,眼眶和鼻頭微微泛紅,活脫脫一隻小白兔。
司徒欣見她沉默,又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忍不住接著補刀:「萬叔可能已經進入夢鄉了,大家都累了,其實你完全可以讓攝像大哥直接跟拍,沒必要用這麼爛的理由。」
「你怎麼說話呢?」
聽到司徒欣陰陽怪氣的語調,徐歌的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都說了是被我氣的,不如讓攝像大哥直接跟拍我,我確實很多話想說。」
還在原地杵著的龐卓和陶一南二臉懵逼,邊上的吳山禾也有點愣住。
這一期節目從錄製開始嘉賓們就處於緊張的戰鬥狀態,隊伍間的對決讓大家忽略了嘉賓們之間微妙的個人關係。
司徒欣的話說得不算隱晦,言瑾將計就計,捏著紙巾輕壓眼角:「師姐說得對,我確實不是因為徐歌惱的。」
言瑾的語氣稀鬆平常,聽不出任何轉折,徐歌驚訝地啊了一聲,捧場地問號臉等言瑾解釋。
司徒欣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臉上帶著對言瑾這番小算盤打得過於低級的鄙夷,「就知道。」
「嗯......」
言瑾怔怔地看向薯條,一副知道自己裝過頭硬著頭皮收場的窘相,委屈地眨了眨眼:「其實我跟師姐一樣,想到今天吃了這麼多,心裡實在是......」
沒說完的悔意被言瑾一聲微弱的嘆息代替,懊惱的眼神快要把碗裡薯條盯出洞來,徐歌帶入感很強,望著面前的餐盤蹙眉:「那我......」
司徒欣冷眼等著言瑾的解釋,結果言瑾憋了半天說這麼句廢話,還攀上了自己,剛想開口又覺得針對得太過明顯,只雙手抱胸深吸一口氣,不奈地看向別處。
言瑾的解釋比徐歌找的藉口還要離譜,大家臉上的表情從好奇變成莫名又帶一絲瞭然,默認言瑾是為了多點鏡頭給自己加戲作了這麼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