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瀟瀟又問了一遍,「溫桑寧,你實話實說,你想去自首嗎?」
溫桑寧抬起頭,鵝卵石還在左瀟瀟的手裡盤著,她伸手試探著拿了過來,握在手心裡。石頭表層還帶著左瀟瀟的體溫,溫桑寧想起剛才左瀟瀟舉著它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樣,說是女神也不為過。
她萬般惆悵,「我不自首又能怎麼辦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害怕失去,而莊賽他沒什麼好失去的。」
左瀟瀟切了一聲,「狗屁,就是因為你這樣想才被拿捏的死死的,越是莊賽那樣的小人越害怕呢。」
「如果你不想自首的話,莊賽那邊我給你解決,我最看不慣那些欺負弱小的人了。就是得委屈你把這段時間受的委屈自己吞了。」
沉默縈繞,過了好久,溫桑寧噙著淚抬眸,「左瀟瀟,為什麼幫我?」
左瀟瀟愣了一下,她當然也生氣溫桑寧的所作所為,可是她已經受到懲罰了。比起溫桑寧,她更生莊賽的氣,她這個人心眼小,只能生一個人的氣。
她雙手環胸往後邊一靠,勾著唇角道:「當然是為了羞辱你了,溫桑寧現在看出來了,我們倆不管哪些方面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左瀟瀟勾著唇,翹著二郎腿,說著刺撓人心的話,活脫脫一副惡毒女配的模樣。
溫桑寧瞧著這樣的她釋然一笑,「你說的對,我確實不如你。」
左瀟瀟怔了怔,現在好像跟上她一點了。
*
元旦那天晚上意濃提前關門,陸靜侯裹著大衣站在店門口,駝色大衣上粘上點點雪花,她揚著脖子只覺得臉上冰冰涼涼的。
說好了今天一起過元旦,結果一個接一個的都給她打電話說臨時有事。沈浮是突然出現了工作,左瀟瀟竟然和別人去玩了,還大著膽子直接告訴了她。
陸靜侯張著嘴哈出一口白氣,看樣子今晚她得自己過元旦了。以前元旦中秋過年都是在左瀟瀟家過的,一年之中為數不多的溫暖時光。
今年叔叔阿姨不在,她想著即便沈浮要回家陪爸爸媽媽,也還有左瀟瀟陪她。可是後來沈浮說兩人在一起的第一個元旦節,會陪她一起過,她嘴上不說,心裡是覺得很溫暖的。
當時有多溫暖,現在就覺得有多淒涼。樓上的菜都買好了,自己一個人也懶得下廚,她走到對面的便利店買了方便麵和火腿腸。
提著東西回到店門口,還沒來得及把門鎖打開,一輛黑車在她面前剎停,車窗搖下來露出周景言焦急的臉,「陸靜侯,快和我走,沈浮出事了。」
手提袋啪的落地,坐在副駕駛的陸靜侯腦子裡一片渾噩,她掐了自己一把,試圖阻止自己的顫抖,「沈浮怎麼了?」
她天天都和沈浮在一起,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劇情提示。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又放下,難不成她的金手指消失了。
慌張在心頭漫延,她盯著周景言等著他的回答,卻見周景言眼睛直直的瞧著前面,聲音異常生硬,「你什麼都不要問我,會影響我開車。」
聽見他這麼說,陸靜侯就真的什麼都不敢再問了,只獨自消化著心裡的慌張。
還以為會往醫院去,沒想到越走路上越安靜。陸靜侯偏頭,瞧見周景言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打著方向盤,哪有剛才緊張的模樣。
她打開手機,頁面上好友和男朋友爽約的信息還放在那裡,她轉頭看向窗外,防止周景言看見她勾起的唇角。
用這樣的方式來騙她,真是煞費苦心了,她倒要看看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車子在一棟花園別墅前停下,陸靜侯慢悠悠的解了安全帶下了車,回頭笑著問:「沈浮,是在這裡出事的?」
周景言撓頭不答,他只負責把人騙來,其他的他不管。
陸靜侯推開花園門,又推開別墅門,從進門開始,由畫架子擺出一條通往客廳的路,架子上全部都是她大學時期到現在的照片。圖書館裡,教室里,上學路上,出去玩的時候,有近景有遠景,每一張照片都能看出拍照人的心思。
鋼琴聲響起,她沿著鋪設的路往裡走去,沈浮穿著黑西服白襯衫,一絲不苟的蝴蝶結,坐在鋼琴前真有點王子的模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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