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嬌壓低了聲音:「我打聽過了,他倆一個姓鍾,一個姓余,今天上午才剛進組,據說是住在附近的村民。」
喬纓立即搖頭否定:「不可能。」
白逸純的直升機動靜那麼大,當時幾乎全村的人都趕來圍觀看熱鬧了,可她卻對這兩張臉毫無印象。
「的確不可能,我今天藉機試探過幾句,這兩個人連茄子是幾月份播種、幾月份成熟都不知道,對農活也一竅不通。」
林嬌嬌喝了口溫水潤潤嗓子,噼里啪啦地再度開口。
「而且我觀察了他們一天,雖然也在老老實實幹活,但這兩個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你的方向,且身手很好,我懷疑是上次推石頭的那個人找來幫忙的。」
幫什麼忙?當然是幫忙殺她了!
畢竟經過上次的事件,場務更加嚴格細緻,還新增了一批安保人員,讓兇手幾乎沒有可趁之機。
喬纓聽得後背直發涼,本就暈暈乎乎的腦袋更是一陣鈍痛。
她捂著臉頭疼道:「那現在怎麼辦?」
「這樣,我先去門外探查探查,有情況向你匯報。」
林嬌嬌說完,轉身就從窗戶上翻走了,來去如風,沒留給喬纓說話的機會。
風聲呼嘯,林嬌嬌貓著腰,從後門溜出去,融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
借著房屋前堆砌的柴火和稻草,林嬌嬌隱匿著身型,果不其然在喬纓的院子外發現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她抄起兩塊趁手的板磚,掂量了一下重量,計算著風速和角度,毫不猶豫地扔了出去。
先後兩道悶響,鍾奇和余景陽應聲倒地,再起不能。
林嬌嬌找出兩根麻繩,三下五除二地將兩人五花大綁,在雪地里拖行,一直拖進了後門,扔進了柴房裡。
屋內。
喻季年拿起體溫計看了一眼,驚道:「三十八度,纓姐,你有些發燒了,要不要去找醫生看看啊?」
「不去了,明天最後一場戲,再堅持下吧。」
喬纓拆開感冒藥的包裝吞下幾顆,嗓子立即疼得跟刀片划過一樣。
見喻季年仍然不放心,喬纓索性將她推進裡屋里,不再多廢話:「快睡。」
身後一陣響動。
轉過身,林嬌嬌再度從窗戶外翻進來,低聲道:「那兩個人已經被我撂倒了,關到了柴房裡,要不要審問審問?」
這次仍然沒等喬纓的回答,她嘴裡一邊念叨著什麼,一邊又自顧自地翻了出去。
喬纓望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藥的原因,她忽然感覺眼前一陣暈眩。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恍惚間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從銀杏樹下走了過來。
二十分鐘後。
林嬌嬌大叫著跑進屋子,慌慌張張道:「完了完了,那兩個人居然是裴硯知派來的保鏢,我抓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