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磬在市局里待着没走,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翻手机。
吴越有些暴躁地拿着沈逾之用过的杯子,质问蒋磬道:
“大哥?这不是你去年给我送的生日礼物?我记得这杯子不便宜吧,老子都一直没舍得用,你给他用?”
蒋磬没动,依然在戳弄着手机,翻看着助理给他发的消息,声音懒懒的:“刚刚没找到杯子,等我再给你补个更贵的。”
“我看你是有什么毛病,他那么大一人了,渴了饿了不会自己解决?你给人又带饭又泡茶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吴越越想越不对,警觉道:“难道你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遭遇了危险?他舍身救了你的狗命?”
“……我看你才是有什么毛病,这么会脑补你应该去当编剧,国产电视剧就靠你了。”蒋磬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将手机放下伸了个懒腰,仰起头看向天花板,
“昨天和他聊了一会,我觉得我对他有一些……误解,愧疚使然吧。”
其实蒋磬也说不清沈逾之之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愧疚是一方面,更多的也是掺杂一种探究味道的好奇。
就像昨天沈逾之对他说的那,沈逾之对他很好奇,但谁能料到这种情感却兜兜转转竟然返还到了自己头上。
从各个方面来说,沈逾之都是个充满神秘的人,他做事通常情况下都是滴水不漏的。摸不透、琢磨不清,这恰巧对于对人情感与行为都极为敏感的蒋磬来说,有着十足的吸引力。
言至于此,蒋磬盯着桌面不远处的纸笔出神,想了半天沈逾之这个人却仍然毫无头绪。他头痛地将手背搭在额头上,转移话题道,
“林雨深的案子真就这么结了?”
吴越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以为我想就这么结嘛?”
“我刚刚去开会,会上我是向邓局主张不结案,我和邓局说了我们刚查出来的东西,也提出了林雨深很有可能是被动自杀。”
“结果邓局还没说话,老吴先就把我骂了一顿。”
“我爹拍着桌子和我说的,破案不是想当然,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林雨深就是自杀,她自杀前一个月一直在沈顾问那做心理治疗,你也听沈顾问说了,她很有可能有双向情感障碍,再加上她还吸毒,自杀几乎是顺理成章。”
“而我们呢?我们没有证据,仅凭个不知何故逃跑的杨远?”
吴越忍不住握拳砸了下腿:“证据、证据、证据!最近的案子怎么都那么憋屈?上次那个杀妻案也是,疑窦丛生却没有更多的证据……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也有同感,”蒋磬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一直在想林雨深那个男朋友,但除了那条裤子外,所有证据都表现得似乎没有这个人一样。林雨深楼下可是有不少商铺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规避了那么多摄像头?”
吴越翘起二郎腿:“难不成有人在背后指挥他走的?也不至于吧,总不能是他的身份见不得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