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磬一时间有些望洋,在不久前也问过沈逾之类似的问题,虽然他当时的本身是对沈逾之产生了好奇。
“我觉得你性格很好,人也很聪明,待人处事总能让人觉得很舒服。”蒋磬斟酌一下,才做出了评价:“你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总会吸引别人想向你更靠近一点点。”
此时沈逾之才转过头来,眨眨眼睛,面上带着些许笑意。
“没想到我们小蒋总对我的评价这么高啊。”
突然而来的揶揄让蒋磬脸上有些燥热,他不自在地别了下脸,却仍然坚持道:“可是你确实如此,就光是林雨深的案子而言,你就一直在操心,好几次都是多亏了你我们才有线索查下去。”
蒋磬顿了顿,接着又看向低头沉思的沈逾之:“虽然我们之间……还不够了解,但我仍旧认为你是个很好的人。”
听到蒋磬这么直白的表述,沈逾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抿着嘴轻咳一下,歪头用受伤的右手手背贴了下面颊,说道:
“怎么还乱给我发好人卡……蒋磬,如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呢?”
“我们之前就讨论过,每个人都有矛盾、对立的一面,如果在我身上的那份矛盾冲突更加激烈,那么这份矛盾所呈现出来的可能就不仅仅是‘没那么好’这么简单了。”
“好人和坏人往往也是从不同角度出发罢了——就像卖肉的屠夫,对于我们人来说,他给我们提供了食物,为我们提供了活下去最基础的生理需求。”
“然而对于待宰的动物来说,就是另一个模样了。”
这一番看似公正理性的话,却让蒋磬品出了些厌弃的味道。
蒋磬看着毫不迟疑批判自己的沈逾之,严肃且认真地打断了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但你显示出来的那一面所带来的仍旧是正向的东西。”
“你会为受到心理疾病困扰的学生免费疏导,你也会为了林雨深劳心费神。”
沈逾之若有所思,长久地没有回答。蒋磬盯着他如潭的双眼,看不出来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法,他指尖不自觉抽了两下,一阵阵急躁涌上心头。
“谢谢你,还是要谢谢你,蒋磬。”直到蒋磬心中的焦躁到达了顶峰,皱着眉头想要说话时,沈逾之才终于开了口: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的格斗技巧那么丰富?”
“我十年前被绑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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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来这么快?赶紧来看看现场,杨远的尸体我们还没给搬回去呢。”吴越一早便到了现场,两抹乌黑挂在他的眼底,一层青皮胡还没来得及刮,满脸劳累样。
蒋磬到了以后就找了个角落叼上了支烟,再回来到吴越身边时满身烟味。而吴越几乎熬了个通宵,精神有些脆弱,又猛被他身上的尼古丁味呛了一下,动作夸张地捏着鼻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