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之在谢致君的注视之下缓缓将水杯放回桌面,抽出手机贴在脸侧,听筒中传来了任恺的声音。
“沈哥,我带着文件到医院了!你在几号病房来着?我马上上去。”
“b区二十四层七号病房。”沈逾之的指尖沿着杯口划了一圈,抬眼看向谢致君:“不着急,他跑不掉。”
谢致君闻言却没有动作,而是将双眼合上,在床上闭目养神,直到沈逾之扣下电话,他才偏过头来:
“我认罪,我确实组织了她们卖淫。”
“哦?”沈逾之并不意外,而是挑了挑眉,一边将水杯整个握住一边问道:“怎么突然认罪了?”
谢致君的视线从杯子上移开:“认罪态度积极是不是可以减刑?”
沈逾之没有回答他:“强奸罪呢?”
“我没有强奸她们。”谢致君摇摇头,“我们发生关系都是你情我愿,何来强迫一说。”
“你确实挺机灵的。”沈逾之听到这话不由笑了笑:“强奸罪取证、定罪都难,你是不是在赌她们没有留下什么直接证据?”
谢致君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没有说话。
“那诱导他人吸毒和贩*罪呢?”沈逾之将杯子放回,饶有兴趣地看着谢致君的反应。
“欲加之罪。”谢致君没有躲避沈逾之的目光,铿锵道:“沈学长,你们不能因为恰巧苏棠贩*就毫无证据地指认我也贩*吧。”
沈逾之盯了谢致君两秒,随后整张脸埋进了手中,发出了一阵闷笑,随后在谢致君的注视下又举起了那只杯子:“谢致君啊……周忱还是说错了,我和你还是完全不一样。”
“看过《动物世界》吗?还记得里面那些对峙时沉不住气的猎豹下场都是什么吗?”
“他们失去了自己猎物,可能因此挨饿一整天,还有少数更是因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太冲动了。”沈逾之摇了摇头,可惜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狗急跳墙,胆大包天到能在我的杯子里下致幻类药品。”
沈逾之站起身来,勾了勾嘴角道:“那玩意应该还在房间里吧,只要我仔细找一找,蓝岛集团少东家——”
“哦,不对……”沈逾之停顿了一下,好整以暇地看向床上面色不虞的谢致君,拉长声音道:“是私生子……”
“这么容易就弄到毒品,想必贵公司也不干净。你父亲知道你干的勾当吗?还是说你们蛇鼠一窝?”
“不管是哪一种,令堂都是脸上无光啊——你说是不是,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