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姜洛薇那白皙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一副嬌羞的模樣。
已經想像到昨夜太子殿下暗中投來的欣賞目光,心中忐忑又帶著幾分難以抑制的喜悅。
「哈哈哈,原來如此,」姜炳榮開懷大笑,又想起什麼,看向身後垂著眼眸的姜初霽,「初兒昨日不也去了伯爵府嗎。」
姜初霽看上去十分安靜:「姐姐姿色出眾,若是太子殿下昨夜真的來看過,看中姐姐也是應該的。」
姜洛薇記得,昨日的賞鯉會,姜初霽因為臉上掌印未消,可是全程戴著面紗的。
枉費她現在長著這樣一張臉,又有什麼用?
這都是命。
太子殿下都為了她,連夜去找皇后娘娘,可見是對她一見鍾情,有多麼重視她。
姜洛薇心臟怦怦直跳,得意不已。
姜老夫人也瞥了一眼,擺了擺頭:「初兒一個寺廟長大的丫頭,怎麼能和咱們精心教養了這麼多年的洛兒相比。」
「她啊,別說是攀上太子殿下,以後能尋個家世不錯的好人家嫁了,就算不錯了。」
姜硯川臉色一冷:「祖母這話從何而來?我不覺得初兒哪裡比其他的世家千金差,未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娶她。」
這話嗆得姜老夫人一噎。
姜炳榮沒心思想別的,安排起下人:「來人,你們把這些綾羅綢緞和珠翠首飾,都送去大小姐院裡。以後伺候大小姐,都上心點。」
大小姐可是被太子殿下看上的人,以後說不定就是貴妃,甚至皇后,誰敢怠慢?
下人們紛紛過來恭喜,誇得姜洛薇幾乎要飄起來。
可就在這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中,姜洛薇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睛一紅。
那原本還帶著得意的面容瞬間變得楚楚可憐,淚眼汪汪地看向姜炳榮:「爹爹,這樣大的喜事,我娘還被關在梅香院裡,她都不知道。」
「李公公也說,後日的及笄宴叫我好好打扮,好去見皇后娘娘。平日裡娘親是最會給我梳髮髻的,每次給我梳的髮髻都十分别致,我原本還想著讓娘親給我梳妝……」
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姜炳榮動作一頓,眼底划過一絲心虛:「…那便叫你娘出來吧,關了她這三天,她應該也知錯了。」
姜硯川在一旁聽著,簡直覺得不可理喻。
當即就道:「父親,您在說什麼?初兒被周姨娘誣陷,整整被關了三個月。如今周姨娘才只被關了三天,您就想放她出來?」
姜炳榮心裡自然是清楚的,這件事確實是姜初霽受了委屈。
可他面上卻依舊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別動不動就說初兒被你姨娘誣陷,這件事除了那丫鬟說的,也沒有別的證據。」
「而且,就算真是你姨娘做的,什麼事能比宮裡的及笄宴還大?此事莫要再議了。」
說完,直接就拂袖要走。
姜硯川算是看出來了,當初他爹把周姨娘關禁閉,哪裡是真的為了維護初兒。
分明就是因為疏國公在場,做做樣子給外人看罷了。
姜硯川站著不動,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去梅香院,開那個門。」
姜炳榮蹭一下轉過身來,氣得不行:「川兒,你,你這是要忤逆我這個當爹的?」
見狀,姜初霽上前拉住姜硯川的手,輕聲道:「大哥,既然姐姐有這樣大的喜事,明日及笄宴後還可能成為太子妃,周姨娘是理應被放出來的。」
姜炳榮的臉色這才緩和不少:「還是初兒懂事。」
姜凌翊在一旁看著。
以往他真沒發覺,自己的爹對待兩個女兒,竟如此偏心。
此刻再看向神色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的少女,心不由得一痛。
她這是已經習慣了嗎。
習慣了姜洛薇永遠是被偏愛的那個人,而自己被冷落。就像是,他之前做的那樣。
姜老夫人站出來,皺眉道:「行了行了,相府的大喜事,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
「宜芝出來就出來便是,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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