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視線落在她結痂的唇上:「你確定什麼事兒也沒發生?」
葉榕點了點頭。早知道這麼累,還不如真槍實彈地上。
見容十困得和他說話都沒有力氣,整個人搖搖晃晃昏昏欲睡,容一認定昨晚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容一隱晦地掃視了一圈容十,開門對著一頭霧水的容三容四說:「去燒點熱水來。」
容三容四不懂但執行命令,立刻原地消失。
「洗個熱水澡再睡吧。」容一也沒問主子有沒有鞭打容十,只是沉默著從自己常備的藥箱裡面掏出來許多藥瓶。隨即看著容十想了一下,又出門了。
葉榕困到模糊,靠著牆就睡著了,就連夢中都是尉遲景時飲泣吞聲,咬著她手指求她慢點的場景。
等容一回來,便看見了她詭異的表情,脊背無端發涼。看著容三容四燒好的熱水,他倒入冷水將水溫調至差不多後,直接提著葉榕放到了浴桶里。
觀她睜眼,將一瓶精緻青翠玉瓶放至她眼前:「自己擦一下傷口。」
葉榕尚未聽清他說了什麼,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從浴桶中出來換上新的暗衛服飾,將匕首刀劍一一佩戴好,活力滿滿出了門才發現自己身處暗衛房正對面的小院。
容三容四正幽怨無比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
容三將手裡的抹布重重摔下:「首領讓我們好好收拾下房間,說是我們腳太臭會熏到他。」
容四摸摸撿起抹布,雙手同時開擦:「你的腳確實有點臭。」
「……容四,你站誰呢?」覆面之下,容三咬牙切齒,「別忘了今天可是我們三個月才有一次的休憩日。」
容四回頭,三白眼看著格外兇狠,他盯著葉榕道:「補償。」
葉榕深知容四脾性,乾脆利落將自己裝著月銀的袋子扔到他懷裡。
容四掂了掂重量,心滿意足收了起來,遂專心致志打掃房間。
瞬間失去盟友的容三無語,他轉頭問容十:「你受傷了嗎?」
葉榕搖頭。
「沒受傷為何首領讓你單獨住到那邊?」
「或許是因為我是女性?」
「呵呵,你是今天剛成為女性的嗎?」
「也許是首領今天剛發現我是個女性。」
「……好像有點道理。」
女暗衛無論在哪裡都是稀少的,更別提像容十這樣半路出家還武功高強的,首領單獨給她一間房住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容三說服了自己。
但葉榕並不打算特殊地住在對面小院子,她是真的沒和那位太子殿下發生什麼,否則想要完成任務的難度就會成倍增加。
「首領呢?」葉榕決定好好地再和容一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