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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些傢伙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 但這幾人畢竟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簡直就是待宰的羔羊。

許浮雖然說不上喜歡他們, 但也不太想這幾人被妖獸莫名其妙幹掉。

做完這一切後,他便向著月島的中央走去。

在向前的過程中, 許浮短暫地獲取了一些他很快就會遺忘掉的信息。

月島曾經不叫月島,也沒有這個將其封印起來的結界。

它曾經屬於天道,但現在, 即使是天道也無法觀測它了。

雖然現在被修士們當成試煉之地,但月島本質上並不是秘境。

它是一個匣子,用來盛放重要東西的匣子。

那個圓環,就是真正打開匣子的鑰匙。

這樣的匣子還有好幾個.......

想到這裡, 許浮感覺自己的心又開始鈍痛起來。

只有在短暫的恢復記憶的時候,他才能真正摸清楚他對墨北星的那種奇怪的感覺。

那是愛。

是的,他愛著墨北星,從很早很早的時候就開始了。

這種愛並不會隨著記憶消散,也不會因為輪迴而遺失。

他愛墨北星,這是刻在他靈魂之中至死不渝的愛。

就好像墨北星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那麼喜歡他一般。

是啊,墨北星也是喜歡他的。

對於許浮來說,知曉太多並不代表著快樂,清醒在更多的時候只會讓他無比痛苦。

他想起來很多,但他最快樂的時光,都是在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

.......

突然,許浮眼前的畫面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溫暖的陽光刺穿了黑夜,周圍黑色的森林以極快的速度消失,變成了草原和溪流,天空藍得好像剛剛被水洗過一般,幾朵像小狗般蓬鬆而柔軟的雲慢悠悠飄過,在地面上投下陰影。

但許浮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輕鬆下來。

他知道,這是第二道考驗。

第一道考驗是純粹的幸福,在一切痛苦的事情尚未發生的時候,給了他一個虛假的可能。

那是沒有天道,沒有另外一個世界,也沒有「攻略者」的純粹的幸福的世界。

而第二個,則是來到了.......來到了他最傷心,最需要他的時候。

許浮看向了前方:

那裡的一切卻與這個美好的天氣並不相符,本來恬靜蜿蜒的小溪徹底變成了血紅色,扭曲交織的屍體在溪水邊堆積成一座小山。

一個白色的身影坐在屍堆的最上方,他抱著膝蓋背對著許浮,不知在想些什麼。

但許浮並不害怕,他安靜地走上前,走到了那個坐在屍山血海上的青年的身邊。

青年曾經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已經消失了,似乎已經完全是人類的模樣了。

許浮不免有些可惜。

「你還好嗎?」許浮這麼問著,繞到了青年身前。

「還不錯。」青年聽到他的聲音,從膝蓋中拔出了自己的腦袋,抬起頭對著許浮隨意地笑了笑:「至少現在還不錯。」

儘管記得青年在每一刻的樣子,但許浮還是忍不住仔細端詳著他的臉。

那隻白毛小狗的年紀看起來比他上次見到他要稍微大了一些,已經完全是青年人的模樣了。

那張漂亮的臉褪去了稚氣與柔和,美得鋒芒畢露,美得刺眼,美得讓人膽戰心驚。

他今天的打扮格外樸素,沒有佩戴任何首飾,那頭蓬鬆的頭髮也沒被他紮起來,而是隨意地散開,身上更是只松松垮垮地披著一件暗紅色的外衣。

但仔細看去,許浮發現那外衣本來應該是白色的,只是被鮮血染透,才呈現出暗紅的色澤。

就如同青年那頭蓬鬆柔軟的長髮,平日最被青年愛惜的,被他打理地漂漂亮亮的長髮上沾滿了血污和碎肉塊,讓青年看起來有些狼狽。

「是攻略者嗎?」許浮聽見自己這麼問道。

青年無所謂地點點頭:「是的哦,是郭宇哦。」

「是他啊,你......嗯.......」許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最後只能幹巴巴地說了一句:「不要傷心了......他很壞,你很好。」

說完,許浮就後悔了。

這算什麼安慰啊!

他還記得郭宇,就如同凌扶搖的記憶力很好一般,那時候的他的記憶力也很不錯。

他記得郭宇是個不太會修煉,但性格很好的人。

他很開朗,很陽光,愛笑,愛鬧,能想出很多有趣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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