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競回國以後,所有人都看得出他追求嚴競,但沒有一個人真真正正阻止過。長官喊他接受勸誡也只是口頭行動而已,他後續沒有遵守,仍舊住在嚴競隔壁,也根本沒有遭受過懲罰。
他怎麼就忘了去琢磨一下為什麼總部能縱容一位軍校學生持續性「騷擾」中校……
宋千帆的話還在不斷敲打著孟斯故的心弦:「你喜歡K.E就把他和嚴競混淆,我不知道你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反正在有些人看來,孟斯故,你確實是一個簡單好用的檢驗工具。」
在聯邦,檢驗結果符合所有人的期盼,嚴競沒對孟斯故產生K.E才有的同等感覺。
在邊界地區,無論嚴競所作所為的真實原因是什麼,檢驗結果似乎已經出現了。
孟斯故的聲音終於有些穩定不住地發顫,他咬牙切齒,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這不公平。用我跟他的感情做檢驗,這把我當成了什麼,把嚴競當成了什麼。嚴競絕對合格,他也從來沒有做過越界的事情!」
宋千帆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相信嚴競,也相信道理孟斯故都懂,不過是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
直至走出邊鋒餐館,宋千帆都以為這個話題已經過去了。然而還未見到研究所大門,孟斯故忽然停下腳步,問他:「嚴競……嚴競那時候為什麼不說?我看得出他討厭我,如果你們告訴我,我會更早放棄,不拖他後腿。」
這倒是出乎宋千帆的意料。
事實上,他完全沒考慮過這個。那時候普遍觀點是孟斯故執著得要命,他也如此,並不覺得他們說什麼能讓孟斯故主動退離嚴競。
嚴競呢,他又為什麼只一個勁兒否認自己是K.E,其他則從來都不說?
嚴競煩極了孟斯故,但凡親自把這些情況直白擺出來,告訴孟斯故有人懷疑K.E的真實立場,嚇唬他再來纏著自己不放,猜測便會成為實證,以孟斯故對嚴競體內人格的痴情,或許還真可能早早放棄了。
首先排除情愛與捨得,思來想去,宋千帆最後只能想到一個不太成邏輯的答案:「他刀子嘴豆腐心,估計是不忍心吧。」
第52章
接上那位植物生理學專家比孟斯故預想的要順利非常多,整個過程幾乎沒有外力阻礙,也沒碰上破壞合作的第三方人員。
植物生理學專家姓曹,單名一個蘇字,年紀五十來歲,看起來很是平易近人。
前往私人機場的路上,曹蘇與孟斯故共坐後排,她注意到孟斯故走路仍需要登山杖,主動關心他腳怎麼了。
孟斯故說:「沒有大礙,只是崴了一下。」
「腳崴了不是小事情,你回國以後配幾套三七散制的膏藥,貼一貼好的快。」曹蘇從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撕下來一張紙,快筆寫下一些字,「這幾味草藥不知道你們那裡好不好買,可以多問問,跟三七放一起,制出來的藥貼治腳傷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