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敖昱腹部丹田的靈根周圍,漸漸被一團水霧包裹。在外,敖昱的身體周圍也聚集了絲絲縷縷的霧狀水汽,他仿佛團坐於煙霧中。
他是在一處湖中水榭打坐的,距離曲理和白芷帶著鉞息看花的地方不算遠,只隔了半截長廊。曲白兩人一看敖昱的狀況,匆匆忙忙地就朝遠處跑。對於修士來說,不打攪旁人入定,算是基本的道德之一了。之前在回來的雲舟上,大家避無可避,也都是遠離大師兄,說話聲音儘量壓低的。
而且大師兄這靈氣繚繞的架勢,明擺著不是尋常打坐入定,更得遠離。
可跑了幾步,兩人想起來鉞息了——他沒跟著一塊兒。匆忙轉身來找人,可等看清了背後的情況,兩人面色都是一變。
不過這麼短的時間,鉞息竟就在敖昱對面打坐入定了。兩人距離極近,一道如絲霧的靈氣將兩人的鼻息連成一線。原本只圍繞著敖昱的靈霧,正漸漸把鉞息也包裹進去。
「這、這怎麼辦?」曲理和白芷都傻了,過去把人拖出來?這顯然是不成的,即便以他們倆的經驗都能看出來,鉞息已經進入了大師兄的氣場範圍,此時牽一髮而動全身,動鉞息,會連累大師兄。
「還能怎麼辦?別動他們唄,順其自然。」三師兄胡朗瑛道,
「三師兄,大師兄和鉞息現在是怎麼回事兒啊?」有好奇的師弟師妹問。
「小孩子別問。」胡朗瑛瞥了他們一眼,抬手取出幾張符咒,打向敖昱與鉞息周圍,「好了好了!要休息的去休息,想修煉的繼續修煉,你們大師兄沒事的!」
「大師兄和鉞息的事情……和小孩子有什麼關係?」
不明白的依舊不明白,但也有弟子被「提醒」後,臉上露出了似有所悟的笑容——這情況,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雙.修啊?
敖昱與鉞息的入定,眨眼便是四十天過去了。
蘇小五早已在玄罡峰里安頓了下來,開始正常工作了。
這一日,恰好輪到兩人打掃演武場。敖昱剛入定的前十天,練武場靠近靜湖這一側來了許多人圍觀,其中玄罡峰的只是少數,其他峰頭的占了多數。
許多人來了都是神色古怪,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玄罡峰當時沒想到的弟子也都知道了,大師兄和鉞息的情況,就是雙.修,還是光天化日下的雙.修。
他們想把兩人遮擋起來,或阻止外峰的人進來,但如今師祖玄罡元尊與兩個大徒弟都在閉關,拿主意的事楚霽衡,他自然是不同意的:「又沒有大事,哪裡有讓人不過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