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屏襲此時的難過,是真情實感。
他前世是個孤兒,雖沒進孤兒院,卻也讓親戚們推來推去,初中剛畢業就輟學出來打工,學了手藝,終於有了自己的麵包店,一朝猝死,到了古代。他卻一點都不懷念現代,因為這裡一睜眼就有了一個極其寵愛他的母親,雖沒有現代的消遣,生活也有些艱苦,但他不再寄人籬下。
——剛來的時候他其實是八歲多,過來熟悉情況外加學習用了一年多,十歲才開始爆出特異之處。
他在感情上,在這裡度過了現代沒有的童年。悅賁和趙大丫,就是他的父母。
至於悅溪,就是那個幾乎所有人童年裡都很討厭的,別人家的孩子,假如這個孩子是親戚家的,則討厭加倍。
「偏偏,我和你戀愛的時候,你喜歡的也是他。」
悅屏襲嘴巴里經常冒出的新鮮詞彙,不過景王也都已清楚這些用意了,他趕緊解釋:「我現在……」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早已不和他攀比什麼了,我是我,他是他。」悅屏襲笑了笑,「不過,疾琿,我們現在可說好了,只有彼此。」
悅屏襲咬了咬唇,他總覺得說出這句話,就像是立了個FLAG,而FLAG總是要倒的。
「屏襲,我對你一片痴心,今生有你,足矣。不過,現在你得了父親的愛。我卻依舊……得不到他的一絲偏愛。」姜疾琿漸漸露出幾分脆弱,悅屏襲就吃他這個樣子,果然軟了下來。
夫夫兩人在車裡依偎著,互訴衷情,訴了半天,感覺到不對勁了——車子好像不動了。
「怎麼回事?」
「王爺,路讓人堵住了,過不去呀!」
「……」帶著人前引靜街,其實是一件好事。
看熱鬧,人之本性也。
每年碌王進貢的隊伍,都能給京城帶來許多的熱鬧可看,有一年他們還帶了一頭老大的活老虎,把籠子拍得哐哐作響,虎嘯震耳,京城的閒人,依舊把進貢隊伍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他們實在是非常喜愛碌王。
現在這熱鬧更大了。
「轟——!」隨著一個男人被打翻在地,現場爆發出了快樂的叫喊。
「姓季的,你們還是不是爺們!」「哈哈哈!連娘兒們都打不過!」
碌王帶來季家比試的護軍,不只是二十歲以下的「孩子」,還都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