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這。」信王堅定,若真讓英王有個好歹,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就在門口,王叔您就讓我過去吧。」英王作揖。
兩人拉扯半天,最後英王得以在門口的門口的門口,等著敖昱。
患病舉子已經從考試的單間,挪進了一間臨時改建的庫房裡。其他倒霉的舉子則還在各自考試的單間裡待著呢,還好今年的春天不算太冷,之前又給他們送了木炭(南邊來的紅木炭),舉子們雖然心情不好,可生活上總算沒太大的影響。
敖昱到了這間臨時病房門口,便讓御醫與大夫們攔住了。但還沒等他開口,後邊就傳來了英王的聲音:「孤看誰敢攔?!」英王拎著劍就進來了,拿劍尖朝著眾人一指,「大……大夫,你進去吧。」
敖昱做個樣子,拱了拱手。他是戴著口罩進去的,摘了口罩出來的:「中毒,不是天花。」
他話音剛落,宮裡調配來的御醫直接朝嘴裡塞了個東西,不過眨眼,便七竅流血而亡了。
「哎呀!」英王第一次見服毒自戕的場面,楚朝的奪嫡之爭,還沒到天天互派刺客的地步。
其他大夫瞬間跪了一地,帶頭的老大夫道:「宮裡的大人根本沒讓我們近病人的身,我們只能看病人的脈案開藥。」
誰都想活,裡頭病人的症狀就是天花,來時也跟他們說的是治療天花。這些被朝廷徵召來的大夫們,都怕自己被傳染上,下意識都認為真是天花。宮裡的御醫大人不讓他們靠近,這群人心裡都在拜佛,暗道御醫仁義,誰會沒事兒朝前靠?功勞?沒了命,其他都是白瞎。
御醫從宮裡帶來的兩個小太監也跪在地上喊冤,他們甚至不是御藥房正經的分藥太監,而是雜役太監,連藥材和雜草都分不清的。畢竟這種丟命的差事,有點門道的太監都不會來。來了之後,御醫也是不讓他們靠近病人,這倆同樣以為御醫是好人,日常盡心盡力伺候著。
「先別鬧了,抓藥救命。裡頭這個也是重要線索。」敖昱拿著藥方子遞給帶頭的大夫。
那大夫一看,都是大補之物,真天花用這藥,一劑藥下去人就得涼,但看看躺在地上的御醫,這被英王帶來的小大夫既然兩眼就能看出來是毒非病,顯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大夫走人,敖昱又把大口罩戴上了。
幾乎下一刻,隨著雜亂的腳步聲,信王與禮部尚書趕到了。他們也沒朝遠處去,都等在不遠處,以防英王在自己的地界出了意外。結果意外還真有了,就是與他們設想的不太一樣。
面對著英王說的話,大夫、太監們又說了一遍,倒是比剛才說得更順溜了些,還添加了許多讓御醫更加引人懷疑的細節。
「確定……是毒藥?」信王還是有些懷疑。
敖昱道:「兩天內,裡頭的病人就能有明顯好轉,屆時再看。」
信王道:「可需要再要一批大夫進來?」
眼前這群大夫和太監都不能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