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以敖昱如今的身份,他就不該和奴隸這兩個字拉上關係。
「爹,陛下不知道我的喜好。」
顓孫恬義:「?」
「我給他兩個。」敖昱微笑, 「貪財、暴虐。」
顓孫恬義先是愕然,繼而一笑:「大善, 是我想差了。」他看了看剛吃完一小盆八寶飯的小月亮, 「熙兒是否也要給自己一個弱點?」
小月亮面無表情:「我懼內。」
敖昱:「哈哈哈哈哈!」
顓孫恬義:「……」
懶得跟這倆小子說話了,顓孫恬義背著手起身走了。他惦記著自家兒子好,就忽略了兒子在元烈帝刀口上跑。
但也不能怪元烈帝, 這也就是他兒子,這要是顓孫恬義的下屬,且背景若是不大,顓孫恬義也得想法子把他宰了。無論他是奸還是忠,這種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巨大的麻煩,因為人就是不確定的。而這世上,以忠顯名,又禍亂天下的人物,歷史上多得是。
楚朝目前很好,穩穩噹噹地走就好了。
為什麼太平盛世難出人傑?因為不需要,出了也要摁死。
現在敖昱還是得接二連三地示弱,可很難說元烈帝會不會在臨死的時候,拉著敖昱一塊兒走。
畢竟他總病弱就不死,也是很讓元烈帝不快的。
販奴這種事,對別人來說是要命的把柄,對敖昱來說,反而是救命的良藥。
顓孫恬義回去就洋洋灑灑,詳詳細細寫了一本奏摺,其中罪證還是敖昱提供的真·一手資料。
他已經是閣老了,有資格上密折了,第一本密折,彈劾的就是他兒子,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陛下啊,我剛剛進入武英殿,我兒子就做了一件有負陛下恩寵的糊塗事啊!我知道後,哭得不能自控,但您知道我兒子是個病秧子,打我又下不去手,怕把他打死了。熙兒和他娘還護著,我老弱之人,哪裡打得過我的兒婿啊?還被他們推了個跟頭。
陛下啊,我兒子他買賣奴隸啊。他偷偷地安排了家裡的管家南下,買了船,將綢緞運到西邊,又運了大量的奴隸回來。是奴隸啊,都是從羅馬和大食那邊買的。什麼黑的、白的,那些衣服都穿不好的蠻人,都讓他買回來說用來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