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帝眼睛裡的貪婪幾乎要流出來了。他看見美女或黃金都不會這樣,但糧食,又一處魚米之鄉,多蠢的君主才不會貪?
「不過,西南之地不能全伐了種糧食,那里風大雨大,常有洪水颱風,樹木茂密方才可以遮擋一二。」
元烈帝點頭:「再多說些。」
這一場朝會就成了西南專場,新占的土地即便大範圍被燒過,但到現在部分地區的植被已經重新自然恢復,一些看似燒死的大樹也恢復了生機。還有些當地野人,也不知道他們躲哪兒去了,現在又冒了出來,但多數都算溫和,甚至很主動地背來獵物與木炭和他們交易。
也有些人跑出來宣告土地是他們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乖乖聽勸走人的,大家相安無事,意圖攻擊的,直接成了肥料。
除此之外就是氣候問題,道路雖然一直在努力修葺,可那邊目前為止植物長得太快,道路經常被野獸和植物破壞,所以,最便利和安全的,依舊是海上運輸。
朝會結束,元烈帝腦子裡不斷重復閃爍著兩件事——發展海運和擴大水師。
經歷西南倭寇一戰就很清楚了,沿海一帶必須保持強大的水師。西南那些倭寇,雖然多數是繞路到西南諸國再從陸地上走過去的,但追根究底,依舊和水師雖強但數量不足有關。
若那時候便連西南諸國也一起震懾了,誰還敢接納倭寇?若西南皆為中原之海,便可直接將找事的都扔海里去餵魚。
「東海水師……西南水師……北邊……」
奴隸是一定要買的,必須儘量減輕國家財政的負擔。這些奴隸買了之後,可不只是修整運河的一錘子買賣,他們能幹的事情多了。
直接拉到西南去開墾官田,不需要支付工錢,至少十年,國家能白得大量的糧食。又或者,讓他們開鹽田?瑞王就在南邊開了,今年秘密獻給了他大量的曬鹽,鹽粒細膩,沒有異味雜質。下等的粗鹽也只是顆粒略大,沒有麻舌頭的苦味。
如今私鹽越來越管不住了,朝廷與其下死力氣去管理,不如直接令開一路——不只海洋,內陸鹽湖也能用同樣的做法,大量便宜的鹽,既能給朝廷帶來大筆的進項,又能衝擊私鹽。且這可是正經直接裝進朝廷口袋的銀子。
元烈帝越想越多,把瑞王的奏摺翻了出來《建官營糧店與鹽店疏》。
「非與民爭利,實乃給民與保證,凡我大楚之民,無論男女老幼,足五歲,皆可以戶籍為憑,賤價購買一定之糧、鹽。」
朝廷上得鬧騰炸了,多少官員家裡都是賣糧的,多少官員又吃著鹽商的俸養銀子?
按照這上面的章程。糧,國家確實是賠了。但鹽……卻依舊能賺,現在鹽價太過溢出。朝廷賺不到,最受苦受累的鹽戶也賺不到,全進了鹽商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