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有點緊張地又急急道,「我是真心的,是深思熟慮過的,嬿白姐,你像是仙子一樣,像公主一樣,世上最美好的東西你都值得,我,我,我會帶你去見識世界上最美的風景,會帶你走過世界音樂之鄉的每一寸土地,會,會——」
顧嬿白神色從愕然轉到了淡淡的清冷。
她沒有想到,謝流觴會突然表白。
況且,謝流觴的意思,她也大致聽了出來,意思是他伴侶的人生,要靠他來規劃?
「流觴,」
沒等他說完,顧嬿白就微微一笑打斷他道,「真是抱歉,我還是那句話,你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說著又是一笑道,「況且,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自己會爭取。我不需要別人帶著我走,我有眼睛,我有雙腿,我有生命——我有我自己的選擇。」
「嬿白姐,」
謝流觴怔楞聽了,似乎有點難以理解,皺眉急急又道,「你為什麼,為什麼要——」
說著頓了頓又道,「為什麼要自甘……自甘下沉?」
他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詞,用自甘墮落顯然也不合適,可他就是想不明白,顧嬿白為什麼一定要做這些事情。
明明可以更好。
他會把他的光環,他的一切,都給她。只要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就一定會為他驕傲,為他折服。
她一定會是這世上最高貴、最幸福的女孩。
「下沉不好嗎?」
顧嬿白對這個詞有點無語,頓一頓道,「這不正好腳踏實地嗎?」
說著再一次明確拒絕道,「流觴,你誤會了,這花我不能要,我們是朋友,但不是男女朋友。」
「嬿白姐……」
謝流觴眼底又是不解又是傷心掙扎的,眼眶刷的就紅了,他難以相信,他一片真心,顧嬿白竟然絲毫不為之所動。
多少女孩想要追他啊……
可對他全心全意的表白,顧嬿白竟然回絕的這麼幹脆。
簡直是把他的驕傲一下子踩到了塵泥中。
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挫敗。
「要我說,除了那洋薊——」
這時,傅灼和宋酬正從大棚那邊轉過來,他們一邊走一邊說著什麼,看到這邊一幕後,忽而聲音一頓。
兩人飛快對視一眼:謝家那小子手裡捧得是什麼?
紅玫瑰啊!
臥槽,謝流觴在和嬿白表白了?
「嬿,嬿白姐……」
謝流觴聲音有點沙啞了,「你,你是不是不信我?」
不相信他愛意的真誠嗎?
他下意識往傅灼和宋酬這邊掃過一眼,脊背挺得更直。
「流觴,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
顧嬿白輕輕解釋又道,「而是我們之間真不是那種關係,我一直把你當成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