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縱慾過度麼?
他明白了。
晚上。
江聽雪扶著身上人的腰,看著他眼中濕淋淋泛著水光,卻始終忍耐著不肯求饒,輕笑道:「如何,要解開嗎?」
「不……」無印抓緊他的肩膀,顫抖著吐出字音。
江聽雪挑眉:「不要?」
他換了個角度。
無印瞬間緊繃起來,閉起眼睛,在晃動中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眼尾溢出些許淚痕,聲音也帶上了一點哭腔。
聽著攀在自己肩上的人難耐的哭吟,江聽雪微微一笑。
縱慾過度會傷身,無印大師說的確實沒錯。
他懂,他都懂。
……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便進入暮春。
越到孕後期,無印行動就越發困難了起來。
狐妖之子孕期短,相同的孕期本身就比尋常人大些,再加上他懷了三個,看起來就更大。
這麼大一個肚子頂在前面,他做什麼都有些不方便,江聽雪便時刻不離他左右,院裡的雜活都交給了泥人,自己就陪著他,滿足他的需要。
四月里,山巒疊翠,鶯飛燕語。
春夏交接的暖陽照著院中的角落,微風輕輕吹拂,帶來一點草木的清香。
柳家小院中,一張椅子擺在屋檐下,鋪著厚厚的軟墊。
無印扶著腰,慢慢走過來坐下,等他坐穩後,旁邊的江聽雪就鬆開扶著他的手,變成小狐狸的模樣,跳到他腿上,四爪不輕不重地按著。
如今懷胎六個多月,無印的肚子又比之前更大了一些,活動時不光白天,連晚上也一樣受限,許多平時的姿勢都不能用,江聽雪便像草廬時那樣,在床邊又加上了欄杆。
這樣等他扶著圍欄,跪在床上時,江聽雪就可以從後面抱住他,用手托著他的孕肚,免得他晃動起來難受。
只是畢竟身子重,跪的時間一長,他的腿就會很酸。
尤其是江聽雪有時候一直流連在他最受不了的那一片,他就有點跪不住,忍耐著抓緊了欄杆,也還是控制不住腿抖,醒來就會更酸。
他自己習慣了克制,沒有主動說的意識,還是江聽雪看出來他走路有點遲緩,問了才知道這件事。
後面他就收斂了點,但不管他動作再如何溫柔,腿酸還是免不了的,所以白天有空的時候,江聽雪就會給他揉揉捏捏,後來發現無印喜歡摸他的毛後,就改為變成小狐狸,用爪墊踩。
此時他爪子踩在無印腿上,背上則被他一下下摸著毛。
狐毛柔軟蓬鬆,手指陷進去,像陷進了一大團雲朵,順到尾巴時,那搖晃的尾巴尖還會勾纏到腕上,若有似無地從掌心滑過。
摸了一會兒,無印微微露出一點笑意:「我記得小時候,你也是這樣。」
江聽雪停下來看他:「哪樣?」
「我去做早課,每日回來後,你就會像這樣,幫我舒緩酸痛。」
禪寺里的規矩是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即便是主持的徒弟也不例外。
無印這樣七八歲的小和尚,要麼掃地,要麼挑水,有陣子恰好分到了挑水的活。
他年紀小,所以要挑滿的水缸也小,但水源在半山腰,每日這麼跑下來,還是會四肢發酸。
這時候白狐就會走過來,幫他踩踩胳膊、踩踩腿,像按摩一樣松解肌肉。
聽他這麼說,江聽雪也想起來了那段時光。
他語帶笑意:「你那時知道我是妖了嗎?」
無印:「猜到一點。」
「怎麼猜的?」
無印撫了撫他的背:「你太有靈性,雖然也會撒嬌,但大多時候都不像個普通狐狸。」
「撒嬌?」
江聽雪眼裡閃過一絲笑,避開他的孕肚,人立而起,前爪搭到他的肩上,在他耳邊嗚嚶嚶叫了一聲。
「這樣嗎?」他含笑問道。
無印放在他背上的手一下頓住,沒說話,只有耳根慢慢紅了起來。
「怎的還害羞了?」江聽雪低笑,又湊過去叫了兩聲。
無印:「……」
他看了江聽雪一眼,黑眸微微泛起些水光,正想把他拉下來,突然面色微變,捂著肚子,有些痛苦地彎下了腰。
江聽雪一驚,迅速跳下來變回人形,扶住他想往旁邊歪的身體:「怎麼了?肚子疼?」
無印緊緊抓著他的手,語氣因疼痛有些發抖:「我好像……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