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然橫插進來的手捏得極緊, 鼠眼邪修只覺手腕上一陣劇痛,仿佛骨頭都快被捏斷了。
他臉色突變,陰狠地看向旁邊的人:「烏君, 你這是做什麼?」
一身黑袍的季軒眼神微冷, 刻意壓著的嗓音嘶啞低沉:「這姑娘,本君也瞧上了。」
鼠眼邪修想把手抽回來, 幾次用力卻動彈不得, 反而腕上的劇痛愈發強烈, 宛如鑽心一般。
疼痛激起鼠眼邪修心裡的殺意, 他兇狠地盯住季軒:「那麼多侍女你不要, 非要搶我這個?」
「是又如何?」季軒扯起一抹冷笑, 語氣極為輕慢。
鼠眼邪修與他對峙片刻, 忽然笑了:「烏君既想橫刀奪愛, 那我也不是不能讓給你, 只要你……」
話說到一半, 他突然出手, 沒被捏住的那隻手像是毒蛇一樣, 從下方閃電般探出,指縫間夾著幾根銳利的鋼針,狠狠刺向季軒心口!
季軒臉上冷笑更甚, 袖袍一卷,便將那些鋼針絞斷, 再一震袖,斷裂的鋼針便全部返還了回去。
「啊!」鼠眼邪修慘叫一聲,向後退開。
他一隻手被自己的鋼針紮成了刺蝟,另一隻手腕扭曲地耷拉著,僅僅只是一個照面, 兩隻手便已全部被廢了。
偷襲不成,手還被廢了,鼠眼邪修卻顧不得季軒,一退開就急急忙忙地用那隻滿是鋼針的手掏出一個小布袋,飛快倒進嘴裡。
只是這麼片刻功夫,他的手上就已布滿了烏紫的顏色,顯然那些鋼針都帶著劇毒。
服下解藥,鼠眼邪修抬起頭,怨毒地盯著季軒:「好一個烏君……」
季軒神情輕蔑:「你不服?」
鼠眼邪修臉色陰狠,但偷襲都傷不了這人,正面較量,他更加不可能是這人的對手。
技不如人,鼠眼邪修只能怨恨地盯了眼季軒,不甘心地退下。
這一番動靜吸引了不少邪修關注,見鼠眼邪修敗退,眾人心中各有思量,望向季軒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忌憚。
首位上的花神夫人是將二人交手的場面看得最清楚的,眼神微微閃爍了幾下,微笑著看向季軒:「看來這朵丹花果真是極美,竟連烏君都動心了。」
季軒壓著聲音,哼笑一聲,嘶啞道:「英雄難過美人關。」
說罷不再理眾人的目光,伸手一撈虞驚鴻的腰身,飛身回到桌案後方。
他盤腿而坐,懷裡的人也被迫躺下,半個身子都倒進了他懷裡,被他攬著脖頸,枕在臂彎上。
虞驚鴻從下方看著他的臉,神色還有些怔愣。
他倒是沒想過季軒會幫他。
笑話,就他倆的關係,遇到這種情況,看好戲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主動過來幫忙?
反正若是換了虞驚鴻,他肯定是要在旁邊嘲笑的。
嗯?等等,季軒這混蛋,難道有什麼陰謀?!
借著桌案的遮擋,虞驚鴻瞪著季軒,無聲比劃口型:「你想做什麼?」
季軒瞥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含了一口,低頭親了上去。
「!!」虞驚鴻猝不及防被餵了這麼一口,差點直接嗆到,他憤憤地看向季軒。
幹什麼?!
季軒貼著他的唇瓣,嘴唇微微動了幾下,聲音幾不可聞:「別動,他們在看。」
「?」虞驚鴻一愣,假作慌張地轉了轉臉,眼神飛快往外一晃,果然瞧見不少窺視的目光。
好吧!他咬著牙想,季軒這混蛋在偽裝邪修,要是把他擄過來,卻什麼都不做,的確太可疑了。
但都被擄過來了,他要是什麼都不做,也很引人懷疑對吧?
虞驚鴻心裡冷笑一聲,立即「掙扎」起來。
季軒:「……」
他一把抓住虞驚鴻想要撓自己臉的手,感受著上面明顯摻了幾分真心的力道,嘴角微微一抽。
季軒壓低聲音:「你演的太過了。」
虞驚鴻挑釁地看著他,同樣壓著聲音:「我可不覺得。」
「……」季軒微微挑眉,一把壓住他的手,含了口酒,再次親了下去!
舌尖挑開唇瓣,清冽的酒液被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