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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廬峰中間有一條小溪,蜿蜒到山下。

溪水兩旁種著桃樹,許是施了法術的緣故,這時節那桃花竟還開的正盛。

中間架著一座木橋,木橋的橋柱上雕著鳳鸞花紋,連通了溪水兩岸。

離鏡生晃悠著走上了橋,看著那溪水中的小魚,突然想起之前學過的文言文「潭中魚可百許頭,皆若空游無所依」。

果然是紀實文學。

桃花滿路,微風吹過,花瓣翻飛。

離鏡生正欣賞著美景,突然聽到有人聚眾鬥毆的聲音。

他之所以能聽出來,倒不是因為他聽力有多好,而是因為他五年抓學生經驗練出來的。

他之前帶的都是初中生,中二時期的少年就是喜歡拉幫結派,然後再找一些自己看不順眼的人打上一架來向別人顯示自己很厲害。

殊不知在外人看來這種行為蠢到了極致。

離鏡生最受不了他們欺負弱小,便循著聲音找源頭,最後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了一群人和一個人。

之所以把他們區分開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那一群人是炮灰,而那一個人是主角。

離鏡生簡直想仰天長嘯:這什麼鬼劇情?出門散個步也能碰到主角!

他伸出去的腳又連忙收了回來。

沒事,人家是主角攻,肯定會有主角受來幫助的,再不濟也會有主角團的人,怎麼也輪不到他一個反派來救吧?

他安慰完自己就順著原路返回了。

雨他無瓜的劇情還是不要瞎摻和了。

墨羽渾身濕漉漉的跪在地上,他剛一出門就被眼前這幾個人帶到了這裡,被他們用溪水潑了全身,背後剛要癒合的傷口在剛才的拉扯間又裂開了,血水浸濕了玄衣,背部的痛感一波一波的襲來。

他抬眸看著眼前的幾人,眼底如淬冰霜,他們嬉笑的嘴臉在他眼裡極為可惡,像是淬了毒的利劍扎在他的心口。

為首的那個看到他這個眼神,抬腿踹了一腳,墨羽身形不穩向後倒去。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那人說完又開始自顧自的嬉笑起來,旁邊的人也附和著他的笑。

在墨羽聽來,那笑聲像是穿透了他的耳膜一般難忍。

突然,墨羽看到他們身後有一抹紅衣出現在視野里,但片刻後又收了回去。

不知為何,那一瞬,墨羽竟對那紅衣有所期待。

而隨著紅衣的消失,他眼底燃起的一點光亮也隨之消失。

是啊,他在期待什麼?

那人怎麼可能會幫他?

他眼底冰霜更甚,能幫他的只有他自己。

他摸索著自己的口袋,想從裡面找出自己剛畫好的爆裂符,還沒找到,為首那人便厲聲呵斥:「找什麼呢?想反抗?門都沒有!」

說著又要下手痛打。

「住手!」

離鏡生在心裡吐槽了一波自己多管閒事,但還是決定回來管教一下這群霸.凌者,說起當反派,他可是專業的。

他語氣嚴肅,不怒自威:「你們幹什麼呢?」

在場的人都聽過離鏡生的威名,原因無他。

這人雖為墨羽這個廢柴的師兄,但收拾起墨羽來卻比他們還狠。

他們朝離鏡生作輯,眼神有些慌亂,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鏡生師兄,我們在替你教訓一下這個廢物。」

離鏡生眉頭微挑,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拖長聲調:「哦,原來是幫我教訓啊。」

那人連忙附和:「是啊是啊。」

聽對方這麼說,他緩緩俯在那人耳旁,似笑非笑:「但我有讓你們幫我教訓嗎?」

說完,他身後的桃樹瞬間炸裂,桃花飛了漫天。

那人聽出來這話里的怒氣,又看了看那炸裂的桃樹,兩腿瞬間抖如篩糠,他們本來就是狗仗人勢,看大家都欺負墨羽,所以也趕來踩一腳。

畢竟,這世上,有些人生來就是壞種。

離鏡生捏住他的肩膀,力度不斷加大,他立刻跪下來求饒:「師兄,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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