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聽話溫馴,低眉順眼,反倒讓她覺得詭異。
「正常點。」穆若水輕輕踢了她的小腿肚一腳。
「知道啦。」
傅清微抬眼笑道。她就知道觀主口嫌體正直,喜歡她得寸進尺。
「我想回屋換個衣服,三分鐘。」
「你不是剛洗完澡?」
「有點熱,穿多了。」
外面的氣溫不到零下,除了暴雨那幾天氣溫驟降以外,鶴市的冬天大多時候溫度都在零上,對於傅清微這種火力旺盛又勤於健身的年輕人來說,珊瑚絨睡衣實在太過了。
「那你還穿?」
「一時忘了。」傅清微說著,已經笑著進了臥室。
咔噠——
第二次鎖門聲,聽得穆若水心煩氣躁。
再有第三次,衛生間和臥室門她遲早挑一扇拆了鎖。
「對了,你在沙發上坐好吧,我馬上來給你剪指甲。」臥室里遙遙傳來聲音。
一整個晚上,總算說了一句她愛聽的話。
穆若水哼了一聲,將衣服的下擺一掀,端坐在了長沙發上。
說三分鐘就三分鐘,傅清微在門口整理了自己解開兩顆紐扣的睡衣,露出種了草莓印的鎖骨,拉開了房門。
穆若水抬頭望去。
相比於剛才的厚重,她顯然穿得太清涼了,長襯衣短得遮不住白皙的大腿,潔白的雪色毫無瑕疵,一時穆若水分不清晃眼的是她的腿,還是雪白的襯衣。
雙腿筆直修長,桃李之年姣好的身段掩蓋在襯衫下,光線透過衣料勾勒出胸腰的曲線。
……其實發育蠻好的。
穆若水儘量不去看下面,以客觀的眼光點評道。
傅清微帶著一股清香坐在她身邊,從茶几的抽屜里拿出剪指甲的工具皮包,慢條斯理的,仔細去聽的話呼吸卻有點緊張。
她本來想不穿內衣就出來的,但是襯衣薄,光一照就透,到時候兩點紅櫻,還會立起來,她估計都不敢看穆若水的眼睛。
說得她現在就敢看似的。
笑死,只敢盯著對方伸過來的手。
「你好香。」穆若水空著的另一隻手撩開她頸間的髮絲,嗅著令她心醉的氣息,「是什麼味道?」
她平時也偶爾會這樣,但此刻傅清微正在給她剪指甲,再耳鬢廝磨就顯得過於曖昧了。
「沒什麼,就是沐浴露。」
「那就是體香了。」
傅清微的手抖了一下。
「是、是。」她羞於回答這個字眼。
「故意穿這麼少,坐到我懷裡來,是想做什麼?」穆若水嗅著她好聞的髮絲,鼻尖游弋,薄唇若有若無挨著她的頸項。
「我什麼時候坐到……啊!」
穆若水環著她腰肢的手一帶,傅清微上身一抬,便坐在了女人的腿上,與此同時,穆若水徘徊的那隻手也落在了她的大腿上,緩緩地游移,一面看著她。
傅清微深喘了一口氣,和女人對視了一眼,立馬低下頭去。
這一低頭,又正好將穆若水侵略她的動作都收進眼底,說不上哪裡一熱,總之到處都熱,血液升溫,心跳失序。
「我、我幫你剪指甲。」
「嗯……」女人鼻腔里發出懶懶的一聲,細細啄吻她的脖頸,傅清微簡直快拿不穩指甲鉗。
「快些。」扣子已解開了四顆,穆若水的臉埋在她肩頭,唇瓣沒閒著,邊親她邊催促了一聲。
「……好。」傅清微聲音帶上了顫顫的顆粒感。
穆若水的指甲長得很快,短短几天趕上常人一個月,傅清微忍受著羽毛一般的瘙癢一直到胸口,方給她處理好了右手的指甲,磨得圓潤光滑。
「好了,可以換一隻手了。」
「嗯。」依舊是鼻音回她,因為穆若水的嘴巴沒空,正在忙別的事。
單薄的襯衣開到腰間,穆若水經過打磨變得無害的右手滑了進去,指腹撫過柔韌的細腰,觀察她的表情。
傅清微軟綿綿地嗯了一聲,握不穩指甲鉗,倒進她懷裡。
穆若水的左手仍然留著長長的指甲,但已經不重要了,左手有力地接住了軟倒的年輕女人,穆若水的右手沒有動,指尖來回划過她敏感的腰肢,問她:「你是想讓我往上,還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