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隔間裡先後出來,眼圈都紅了。
肖靈秀攥緊了拳頭髮誓道:「我一定要殺了它!!!」
害大人就算了,害小孩算什麼本事?
傅清微和公羊蓀的情緒沒她那麼外露,但互相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緒。
三人回到會議室,比方才的氣氛安靜凝重許多。
「我們排查了附近所有的監控,因為找不到兇手,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無從查起,只好封鎖了水庫,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意外落水的事故了。」
「沒有再繼續查下去嗎?」
白朮有些慚愧,說:「很抱歉,這是一樁懸案,水庫面積非常大,光是屍體打撈都不是易事,每年都有人在裡面失蹤找不到,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投入調查是浪費警力。」
而且一旦立案,十幾人的死亡是大案,又無法偵破,他們怎麼和民眾交代?
警方也是凡人,找不到別的死亡理由。
白朮的雷射筆按了一下,投影幕布里兒童屍骨的畫面放大特寫,上面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印記。
肖靈秀:「什麼東西?」
傅清微:「看著好像是牙印。」師尊有時候會咬她兩口,也是這樣的記號。
只是這個東西……牙也太多了吧?
豈不是一張嘴都是牙?
白朮:「在水庫里死亡的兒童的骨頭和前兩天被害的兒童骨頭上出現了同樣的牙印。」
隔了三個月才再次作案嗎?
傅清微沉吟,問:「所有的受害者都在這裡了嗎?」
白朮:「不是。」
眾人心跟著一沉。
她再次按了幾下雷射筆,PPT里的畫面來到後面幾張,相同點都是水邊,都有屍體。
白朮還要講下去,傅清微打斷她道:「白副隊,你這樣講我們沒辦法做出判斷,不如直接帶我們去現場,說不定會留下那東西的氣息。」
白朮:「先去水庫還是案發時間最近的現場?」
肖靈秀當機立斷:「時間最近的,氣味越濃烈。」
白朮說好,一行人立刻出發,肖靈秀路過拍了拍扶鸞的肩膀,和公羊蓀一起把她架起來帶走了。
正好六個人,警方準備了一輛七座車,白朮充當司機,帶她們到了街道的綠色垃圾桶。
白朮把筆記本電腦抱在懷裡,調出圖片實時講解:「我們調了對面便利店的監控,拍到了這個。」
傅清微一行朝電腦屏幕看過去。
一個非常模糊的黑影,如果不是白朮特意說,她們還以為是風吹動樹木的樹影。
它應該有兩米多高,通體漆黑,又高又大,看不出具體的輪廓,亦或是根本沒有輪廓。
案發已經過去兩天,現場人來人往,垃圾桶也清理過,什麼氣味都沒留下。
白朮帶她們重新往車的方向走去,說:「我們要去的第二個地方是C大。」
穆若水停下了腳步。
傅清微脫口道:「什麼?!」
白朮不明所以地回頭:「怎麼了?」
傅清微儘量鎮靜地說:「沒什麼,我是那裡的學生,大四在讀。」
眾人白朮:「……」
白朮在前方靜靜地開車,後面的人在合夥蛐蛐傅清微:「你你你、你怎麼還是個在讀女大啊?」
「你們事先也沒問我啊。」傅清微坐在第三排的座位,整個人躲進穆若水的懷裡。
「堂堂的蓬萊觀慈讓真人的徒弟……的徒弟竟然是大學生!還在讀!」
「我們都是大人了,就你一個學生!」
「就是就是。」
「我覺得自己老了——」
「誰不是呢?」剛剛還說傅清微像個人妻的公羊蓀轉口自憐自艾道。
「你們怎麼不說璇璣小啊,她還是未成年呢。」傅清微反駁道。
「璇璣她本來就小,而且她又沒家室!」
家室從口罩後傳出一聲輕咳,制止了這場針對傅清微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