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傅清微的感情越深,慾念越濃,就越無法控制自己,去心甘情願消除所有她製造的痕跡。
早晚有一天,她會原封不動地保留所有吻痕。
她種下來就很辛苦了,憑什麼要挨個念咒祛除?觀主就是會這樣想的人。
傅清微刷完牙後,反鎖衛生間的門,開始回憶細節。
除了眼睛不能睜開,身體朦朧隔了一層以外,夢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除了之前做過的那些,穆若水第一次把手伸到了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還用上了膝蓋,雖然隔了兩層衣料,但還是潮得一塌糊塗。
她在夢裡都快睡著的時候,穆若水來給她清理,不是濕巾,而是浸過熱水擰乾的毛巾。
觀主第一次為人做這種事,動作生疏,總是無意間碰到。
傅清微迷迷糊糊間聽到她嘀咕了一句:「怎麼越擦越多?」
回憶到這裡的傅清微:「……」
罷了,這些事還是留著晚上再多想吧。
白日不宜。
出了房門,穆若水不在院子裡。
傅清微看到小三花在屋檐下吃罐罐,裡面還剩下大半,穆若水應該是剛離開不久。
她也會害羞,還是不敢面對自己?
傅清微從林子裡練完劍回來,穆若水忙碌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廚房了。兩隻小貓在院子裡打鬧,互相舔毛。
傅清微招了招手,蹲下來薅了兩把小三花,才放下劍往廚房走。
「師尊,昨晚你貼驅蚊符了嗎?」傅清微疑惑的聲音隨著她的步伐接近,邁進了廚房,故意給穆若水看她狼藉的脖子,說,「我昨晚又被蚊子咬了。」
「回來得太晚,為師給忘了。今晚一定。」穆若水承諾道。
昨夜真是太荒唐了。
穆若水差不多睜著眼一夜未眠。
她再沒有人類的道德和羞恥心,也無法面對她親手做下的事,起碼今天不行。
明天說不定又可以了。
見穆若水短暫地端起了正經的師傅作態,傅清微掩下了衣領下鎖骨的吻痕,逼得太急可能會適得其反。
既然師尊對她的身體越來越沒有抵抗力,她會一點一點地養大她的胃口,直到她不得不清醒面對的那一天。
穆若水背手在自己的房間轉了一圈,回來對院子裡吃早餐的傅清微正色說:「今晚我睡自己房間,你待會再打掃一遍。」
傅清微夾了一筷小菜,說:「假期結束了,我們得出任務住酒店,師尊忘了?」
穆若水:「……」
穆若水轉身給自己唰唰唰下了幾道寧心符。
奈何以她現在的身體,人類的大部分道法對她完全不起作用。
她只能繼續看著傅清微,白天看,晚上想法子抵禦徒弟的誘惑,偏偏徒兒不是省油的燈。
她們又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開了一間熟悉的大床房。
傅清微打完坐後捧起她修長如玉的手端詳,說:「師尊又該剪指甲了,我去拿工具包。」
穆若水伸出手,看著燈下她專注的側影。
她很喜歡傅清微給她剪指甲,起初確實是因為她技術好,每每處理得她很舒適清爽,後來是喜歡在這時候她溫柔專注的眼神,她們離得很近,能聞到彼此身上好聞的香氣。
至於現在……
穆若水抬起手掌擋住了傅清微親過來的唇,低聲呵斥:「你又幹什麼?」
傅清微痴纏地看她,說:「徒兒也不知道,可能是鬼迷心竅了。」
穆若水:「……鬼迷心竅就去多布兩個陣!」
傅清微從她身上爬下來,說:「是。」
穆若水簡直頭痛。
頭痛中夾雜著幾不可察的歡喜。
傅清微把紅線在屋子裡布好,回來用濕紙巾給穆若水擦了一遍手指。
穆若水警惕地盯著她的嘴巴,生怕她又強制把自己的手指放進去,現在的她經不起一點誘惑。
傅清微用餘光覷著女人,一根一根手指地擦完,又細緻按摩了一遍指節,目光欲語還休,按得穆若水心浮氣躁,主動抽回了手。
「還不睡覺?」她佯裝嚴肅。
「這就睡了。」傅清微貼過來,細聲撒嬌說,「師尊,我心口疼。」
「哪裡疼?」穆若水和顏悅色道,「師尊給你挖出來看看好不好?」
「……」
傅清微啪一下關了燈。
穆若水:「還疼嗎?」
傅清微哪敢:「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