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千芮只好爬上榻繼續唔頭裝睡。
等等,為什麼那麼安靜?
眼睛偷偷睜開一縫。小相爺正府在她身前,滿臉嚴肅,默默看著她「表演」。
可是為什麼今天他衣領那麼寬,脖子上,赫然映著—
吻痕!
回想昨日經過,千芮才明白了,婉婉這位傻大姐,總會把自己的建議誇張實施到無法想像的地步,她們大吃大喝一通壯陽酒和壯陽菜,是已,做出獸性大發的行為。
完了,全完了!是她乾的!吻痕!
千芮仿佛聽到腦子裡響起她葬禮上悲壯的嗩吶聲:「奴婢徐千芮,以下犯上,輕薄主子,特刺白綾一條,毒酒一杯。」
「我、我…對、…對不起…」
凌雲洲挑了挑眉,不錯,她看來沒打算抵賴。
昨日她確實親了他,但是之前旬邑給罐的醒酒藥有加倍的安眠藥,她沒多久就呼呼大睡了。
昨夜她就像一隻餓狼,不管不顧地生撲過來。現在又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小白兔。他忍不住戲謔道:
「對不起什麼?你昨夜——對我做了什麼?」
千芮的臉嗖地一下變得通紅,昨夜在她混亂的記憶力,她好像,好像什麼該做不該做的都做了。
「奴婢罪該萬死!」
看到她這副羞愧著急害怕的樣子,當真是有點意思。
「酒醒了?」
千芮點頭如撥浪鼓。
「你可知,婉華郡主早已許配隨國世子子充,今日就是她出嫁之日。」
嫁、嫁人!
千芮愣了一會兒,著急地一把凌雲洲的手問道:
「那隨國世子多大年紀啊,長相如何,人品怎樣?」
小相爺看著自己的手,皺眉滋了一下,千芮也看向手,清楚地看到一排被咬得不輕清晰的牙印。
千芮指著小相爺脖子,手,又指著自己鼻子,支支吾吾:
「這…這也是…我、我…」
昨晚的一幕幕浮現出腦海,她暈醒後亳不收斂,不僅把人家脖子親得通紅,還生猛地咬了人家那麼大一口!
婉婉這個大傻子,要害死她了!小相爺可是睚眥必報的個性,她這下徹底完蛋了。
千芮伸出自己的手,果斷道:
「對不起啊,要不然,你也咬我一口,算扯平吧!」
凌雲洲不屑地看了一眼她伸過來的小手,扯低了自己的衣領,問道:
「那這個,怎麼算?」
原來不止脖子上露出來的那一點,衣領下都是一片通紅的印子。千芮羞愧難當,早些年,她在相府書房角落裡搜羅到一些不正經的話本,定是看多了,千芮不敢多看小相爺一眼,支支吾吾:
「小相爺膚白貌美,身形乃是人間極品,奴婢酒品本就十分差,奴婢醉酒後,不該在奴婢面前裸露,應、應該迴避才是,更何況…」
他拽著她的小巧的小手,假裝仔細查看好下嘴之處,「更何況什麼?你醉了,我要讓你去輕薄了別人不成?」
事已至此,千芮顧不得自己這條小命了。
心中唾棄自己酒後輕薄的行勁,但顛倒黑白,不講道理可是女人天生的本領,千芮咬牙說道:
「更何況,小相爺看我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你—」
凌雲洲無語凝噎,說起來她並非無理,他昨晚若是不守在她身邊,直接將人死死綁住,何來這無妄之災?
正欲說什麼,千芮已經向前一跪,言辭切切:
「婉華郡主是我最珍惜的朋友,此去一別,可能此生再也見不到了,求小相爺讓我去見她最後一面!」
千芮一抬眼,凌雲洲看著她舉著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想到昨晚兩個女子間也說的沒害臊的話,還有婉華出城特地繞到相府外求見(某人自然沒讓見),語氣稍軟:
「送親隊伍此刻應該已經到城郊,除非快馬追趕—」
「求你了,小相爺!」沒等小相爺話說完,千芮頭已經磕上了。
婉婉是她的朋友,她不想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與她告別,此刻她除了扯她衣袖求他,並無他法。
「別哭了。」凌雲洲用那隻牙印未消的手無奈扶額,喊一聲:「來人,備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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