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洲側身抽出佩劍,冷冽直抵北朝世子沈裕眉心。
「沈世子。」
沈裕警覺地往後看去,茅屋四周突然竄許多晉州侍衛,片刻功夫,沈裕的幾十個侍衛反應不及,已被茅屋外竄入的晉州士兵牢牢控制住。
沈裕立刻意識到此次行事過於順利,原來自己才是中計的那一個,破口大罵:
「凌雲洲,你這個卑鄙小人!」
凌雲洲嘴角輕揚:
「世子要將我翁中捉鱉,我不過將計就計,不知世子可玩得高興?」
「你怎知我的身份?」
這是晉州城是凌雲洲的領地,抓住他不算什麼本事,可他沈裕從不對外暴露自己的身份,除了近身侍衛無人知曉,區區一個晉州守將,他是如何知道的?
「我守晉州城,還未曾讓一個未經允許的外人進來過。」
沈裕自然聽過晉州戍邊少將凌雲洲的威名,這人自幼歷練軍中,年紀不大,身經百戰,又是縵國宰相之子。縵國國君無後,對此人亦是頗為器重。
據北朝在縵國的暗哨,縵國那位開國宰相對國君之位虎視眈眈,有內亂之虞。只是此人兩邊得利,無論站在哪邊都非常有可能縵國下一任國君。
凌雲洲語氣淡然:
「想殺我的人很多,能有本事在晉州殺我的人,不多。」
凌雲洲揚揚手,方才進門的北朝密探被放開,走到他面前作揖後撕下面具,走到凌雲洲身後待命。
「凌雲洲,你這個卑鄙小人!無恥!」
沈裕知道自己身後有北朝,北朝的縵國明面上還是友邦,他定不敢將自己如何。
沈裕怒目瞪著此人,雖看著年紀不大,氣勢了得,但膚色過於白滑,顯得還有些稚氣未脫。除那眼神看起來犀利異常,那張臉,乍看起來竟比自家宮中戲子看起來更清朗俊俏。
他竟被被這樣的人耍得團團轉。
「你是怎麼識破的?」
比起擔憂自己此時的處境,沈裕當下只是惱怒不已,這次刺殺行動,在離國被南朝攻略之時,他便已派密探潛伏,而且凌雲洲與密探已經不止一次接觸獲得情報了,不知他如何識破此次行動,還將他的人給換了。
父王向來以德服人,北朝拿下縵國,勢在必行,行擒拿晉州守將之計,雖不夠光明磊落,也是為了減少雙方兵力折損。
凌雲洲抬起手中的劍,緩緩收入劍鞘中,世子的問題真是把他問笑了。
「沈世子想擒拿我,布局多日,確是費了不小功夫,只是還是太小看凌某了。」
「如今這天下人皆知,南朝、北朝對立已久。」
「縵國、隨國、離國居於其中,南朝已取滅離國,如今最想將縵國收入囊中,以制衡南朝勢力的,除了你們北朝王室,還會有誰?」
凌雲洲掃視著沈世子身邊一眾侍衛,他們身形、樣貌、服侍過於齊整,正是宮中才訓練得出的一等一的高手才有的齊整模樣,臉上看去也是北朝人獨有的樣貌特徵。
他看了一眼沈世子,不再掩藏自己的嘲意:
「能派得出這麼多實力不錯的殺手埋伏我,想必不難猜出世子身份。」
「你猜出來的?」
如今境地,沈裕深知害怕和求饒都沒用,他也不是蛇鼠之輩,北朝的世子不能被人看輕。
「我輕敵了,那又如何?」
「你最好立刻把我放了,否則我北朝定將你挫骨揚灰!」
「你若敢動我,明日北朝大軍,必踏平晉州城,晉州十萬將士、甚至你們整個縵國,將會為我陪葬!」
凌雲洲並不慍惱,沈世子能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說明他確實頭腦簡單,他揚手示意晉州士兵放開沈世子身邊那些護衛,贊同道:
「縵國人口、兵力皆不足北朝十分之一,若北朝大舉進犯,晉州的確無法抗衡。」
沈裕的侍衛立刻衝上前將他圍護在中間,再次舉劍向著凌雲洲護著主子,凌雲洲神色未有半分波動,讓人看著更是心虛。
「但若單輪此時此刻,我的兵力在你們之上,我隨時可以殺了你們,你的父王和你,若雙雙殞命於此,北朝必會自亂陣腳,無心出兵,不是嗎?」
「你敢——」
凌雲洲這番戲謔的話讓沈裕脊背一涼,他惱怒又心虛得啞口無言。
沈裕在父王面前誇下海口,說自己一切謀劃妥當,已布下天羅地網,必能生擒晉州守將。
沈康王久聞之而喜,說想早日一睹晉州風情,便跟著他一起來了,此刻駐紮在晉州城郊一處人煙稀少的山寨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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