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茹芫姐這三年都沒錯過—」穗心話音未落,一隻飛鏢划過自己耳邊,她立刻警覺起來。「當心!」說時,四五個飛鏢已朝她們飛過來,穗心這幾年技術生疏,費盡全力只接了三個。
「好了,你們別逗穗心了。」茹芫朝著門外蓑衣遮得嚴實的兩個身影笑。
「今年冬令時長,要賞荷,還得多等幾日。」穗心剛緩過神,聽到溫柔又熟悉的聲音傳來。看清來人之後,穗心喜出望外:
「是公子,茹芫姐,公子來了!」
茹芫和穗心面露喜色,趕緊迎了上去。荊衛幫著自家公子將蓑衣解下,三年未見,溪知站在面前,還是那樣不同於平常人的挺拔身形,
臉上有點淡淡的剛柔的淺笑,還是第一次見時的模樣。
「不是說明年才有空來看我們嗎?」茹芫將溪知引入客堂,朝穗心使了個眼色,穗心會意退下。
荊衛看著自己的徒兒穗心匆匆走掉,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她這幾年怠於練功,竟然連自己幾個飛鏢都接不住,聽茹芫那麼一說,趕緊為公子解釋道:「千芮姑娘—哦不,茹芫姑娘,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
「看你如今這般氣色,想來沒有騙我,的確過得不錯。」溪知微微歪頭端詳了茹芫一翻,茹芫就著他的眼神,在原地轉了幾圈,崩了兩下。
「怎麼樣,不枉你曾經悉心幫我拼湊好這身骨頭吧。」
就是這樣的眼神,笑意直達心底,不是那種愚鈍無知的笑意,是睿智、明朗,從心底里透露出來的開懷的笑意。
這便是最好的諜者。
沒人能拒絕。
「嗯。」溪知點頭笑。
千芮往門外看了一眼,穗心已經準備好,揚手打了一個響指,幾個人抬了幾個大箱子進來,放在溪知和荊衛面前,一個一個地打開,四箱沉甸甸的銀子,荊衛忍不住「哇」地一聲。
茹芫開心地介紹:「公子,這兩箱,是三年前跟你借的,另外四箱是利息。」
穗心也拿了一盒不小的銀子,驕傲地遞給荊衛道:「師父,當初我跟著茹芫姐到隨國,您偷偷塞的路費,喏,這是還您的本金和利息。」
荊衛看到也有自己的份,有點語無倫次:「你、你賺了那麼多錢,為何信中不曾提起?」
「我都是跟著茹芫姐發財,而且茹芫說了,財不外露!」單徒弟給的這一小箱銀子,都是自己一年的俸祿了,為了掙回點面子,荊衛說道:
「你光顧著賺錢,防身之術都生疏了,剛才那個飛鏢—」
「溪知公子,快嘗嘗這金蕊茶,這可是非常稀罕的,茹芫姐知道你們要來隨國,讓我早早備著。」穗心不想聽師父嘮叨,他也不想想,這麼多銀子放在院中,不請幾個護衛,她再大本事也護不住,有錢能使鬼推磨,鑽研防身之術的心思,不如跟著茹芫姐一起做生意發大財,到時候想請多少護衛就請多少護衛。
「那些銀子,本就是給你的,你辛苦掙下的,自己好好收著就是了。」荊衛剛想手下徒兒的銀箱,聽自家公子說出那麼大氣的話,手又不好意思地縮回來。
「只是,我交給你另外一件事,怎麼樣了?」茹芫與穗心對視了一下,茹芫心虛地點了點頭,穗心走到門外,命人抬進來一架石編磬。
「咳、咳—」茹芫一副自信的樣子,走到石編磬前,「公子交待之事,自然不敢怠慢。」
穗心躲在暗處,提前掩起了耳朵,荊衛雖不懂音律,聽到茹芫敲下的第三個音符,也開始皺眉。
「罷了,」溪知聽了一半扶額,示意她停下,好在即將要獻給隨國世子的石編磬,是八音石所制,只需簡單編曲,便猶如天籟,「還有半月時間,我親自教你,到時候要是出錯,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公子放心,茹芫自知荒於技藝,想了個法子。」茹芫笑著:「阮煙羅終於被布防制出來了,到時候讓舞姬穿上阮煙羅製成的錦衫配舞,阮煙能將女子曼妙身形勾勒出詩意般若隱若現朦朧的意境,那還有人有心思聽曲。」穗心聽得連連點頭,她和茹芫早打算用這款布料賺一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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