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查看了傷勢,舊痕未愈,又有新傷,這人衣袖中和腿上,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看得兩人倒吸一口氣。
「二位勇士應該知道,這將軍府布防森嚴,二位勇士下手的時機,就在這換防的間隙里。」
盤於言辭懇切,兩位黑衣人點了點頭。
「我先進去打探情況,若姬子都躺在床上,便以咳聲為信,二位勇士只需迅速將人悶殺於被中,不要發出過大聲響,以免驚動警衛,二位勇士得手後儘快從後窗逃走,便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盤於用力握了握侍女的手,交待道:「你即刻去收拾好東西,到廂房等我,我們也要在天亮前逃走!」
兩個黑衣人跟著來到寢殿外守候片刻,果然得到一聲輕微的咳嗽聲為信,聽得一聲窗戶打開的聲音,想來是那僕人自己先逃走了,兩人隨即進到寢殿,黑漆漆中,果然有個人合衣躺在床上安睡,兩人合力對著床猛刺幾刀,被下之人未來得及發出聲響,便沒了氣息。
兩人得意地發出得手信號,黑暗中其他黑衣人得令退下。
侍女在廂房中焦急等人,抬頭看像窗外,此時,正當明月高懸,子都將軍府中,依舊如往日般寧靜。
*
「殿下,」
息夫人跪在地上,一雙桃花眼微腫,哭得梨花帶雨:
「妾身並非故意隱瞞懷有身孕之事。」
姬子充滿眼心疼,扶起她:「你不告訴我,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是的!」息夫人帶著哭腔:
「這些年,妾自知身份卑微,在世子府過得如履薄冰,妾只是害怕,害怕腹中孩兒萬一有何不測,妾對不住世子。」
「是啊,世子對息夫人好,免不了遭人妒恨,我們夫人處處小心謹慎,都是為了保住世子的血脈。」
息夫人身邊的奶娘插話,這段時日,大家都能看出來世子對息夫人冷落了不少,今日聽聞追查那世子妃府中的刺客,竟興師問罪到了這。息夫人佯裝腹痛,請來了郎中,才將懷有六月身孕之事告知世子。
姬子充已將方才過來追問黑衣人行蹤的事情忘在了腦後,伸手撫摸著息夫人的腹部,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說,我要當阿父了?」
息夫人拭著眼淚,輕輕點頭。
姬子充摸到息夫人下腹似有微微隆起的跡象,息夫人纖弱,加之冬日衣物臃腫,並不顯懷。
開心之餘,姬子充又有些慍怒:「都這般了,你是打算到什麼時候才告訴我,是不是信不過我?」
息夫人聽出了噌怪,頓時淚如雨下。
身邊的奶娘適時地說道:
「息夫人此胎,胎像一隻不穩,每每想告訴世子,就出問題,夫人不想讓世子空歡喜一場,」
奶娘說到此,看到世子臉上神色更顯心疼,繼續道:「世子前些日子出遊回來,夫人胎像穩定了,但世子卻不再來這,今日好不容易來了——」
「好了,不怪你了。」
息夫人愛哭鼻子,這些年相伴下來,姬子充不記得他在自己面前聲淚俱下多少次,不知為何,此刻他突然想到,只有一個人,他的世子妃,從未在他面前爭風吃醋,他冷落她這麼多年,她也絲毫沒有怨懟。
「妾出身微寒,承蒙世子抬愛多年,妾不敢奢望名分,只盼能為世子保住腹中子嗣,世子妃是縵國的郡主,她還未有所出,妾不敢——」
「放心,她不是那樣的人。」
其實姬子充心中有數,這些年息夫人總把世子妃當成眼中釘,息夫人聰明,也不能事事做得滴水不漏,世子妃那邊,則是能忍則忍,也不接招,儘量迴避接觸,也就相安無事。
息夫人聽得這句,垂下的眼帘微挑,看了奶娘一眼,奶娘心領神會地退出去。
「對了,世子方才說的刺客是怎麼回事?」息夫人倚靠入世子懷中,顯得有些害怕:「這幾日沒有世子陪著,妾不知有多害怕。」
「方才世子妃府中遭刺客,侍衛追查一番,發現刺客翻進了這府中,人就找不到了。」
息夫人驚嚇道:「世子,你可別嚇我,我們並未看到什麼刺客。」
「世子,」奶娘滿眼笑意,帶著兩個侍女端進來午膳,奶娘給息夫人端起一碗羹湯道:「這是養胎的補湯,息夫人趕緊喝了。」奶娘又端了一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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