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洲知道沈裕世子腸子直,不怕得罪人,還是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千芮倒是不太在意。
「沈世子,我出身低微不假,但並非一無是處。」
千芮不惱,凌雲洲說過,這人是世子嘛,說話怎會顧及她的感受,若不是凌雲洲,他不知道會使什麼手段,讓自己消失呢。
千芮客氣地指指凌雲洲,說到:
「您應該對你的凌兄有所了解,他精於算計,絕不是一個好糊弄之人。」
凌雲洲點頭,笑著講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沈裕細想,除了那次他差點把自己把自己弄死了,凌雲洲諸事,確實從未讓自己吃虧。
「怎麼說?」
千芮說:
「北地柑橘,所產,分大小年份,盛產之年,價低,次年,可提前收貨屯居。」
「北喜香辣,南喜酸甜,所供物品,茶樓需在口味上稍作調整,方可盈利。」
「你怎麼知道這些!」
第63章 .結局+番外
沈裕看千芮篤定的表情,猜到了什麼,瞪著眼睛捂著嘴不願意相信。
當年,千芮知道自己對主子有了非分之想,她不甘心,雄心壯志地說要給小相爺當女官,她學御馬,摔得不輕,鬧了笑話,小相爺禁止她再進馬廄。
當時旬邑嫌棄地將沈裕的信件交給她,她跟信中自稱「沈娘子」的人積極地探討生意之術,當時只覺得是無聊打發時間,現下想來,小相爺用心良苦。
「我自然知道,這些,都是我當年給沈娘子的回信內容,沈娘子每次在信末,都會寫一句師父身體安康。」
千芮看著沈裕不可置信的表情,忍著笑。
沈裕沒看千芮,只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凌雲洲,天知道,因為那些生意經的諄諄教誨,讓他賺了多少錢,他當初對凌雲洲有多崇拜和感恩戴德。
「凌雲洲,你再騙我吧?」
凌雲洲繼續淡定飲茶,沈裕今日為何而來,他早已經跟千芮講了,不管千芮要唱什麼戲,他搭台就是。
「我是騙了你,她沒有。」凌雲洲淡定。
「看來,沈世子的生意學得不錯,不枉我當年悉心教導。」千芮淡定。
「原來一直教我做生意的,是你?竟——」沈裕暴跳如雷。
沈裕還是無法接受,他是北朝的世子,當年凌雲洲竟如此輕率,讓身邊一個侍女隨便教他做生意。
細想下來,他求教的生意經,好多年前就不再有回信了,他多次央求凌雲洲指點,都遭拒絕,原來,是他把教生意的人搞丟了。
再細想,當年師父在心中事事分析詳盡,語氣溫柔,這不該是凌雲洲這樣征戰沙場的粗獷男子能有的。
再細看,師父悉心教導,他卻從不相識更不知感恩,眼前的女子,梳著簡單的髮髻,頭上只攢了兩朵簡單的絲絨花蕊,年紀輕輕,兩鬢間隱約能看到些許白髮。
他竟眼眶含淚,她明知道他是沈娘子,也知道她對自己的幫助有多大,她應該也知道他的身份,她竟沒有一絲想索要回報的意思。
「就算生意是你教的,又如何?」
沈裕聲音倒客氣不少,對著凌雲洲說:「沈莘天天找我哭,讓我處置你身邊的女人,我能怎麼辦?」
凌雲洲遞過去一個凌厲的眼神:「沈裕,你若敢動她——」
「沈世子,」
千芮攔住凌雲洲的話:「我來都城時,聽秦老闆說起,有一沈姓大戶,想從銀號借一筆錢收購明年秋糧,據我所知,銀號還沒同意這筆借款。」
千芮故意頓了一下,撫茶抿了一口,笑著說:
「我與銀號的秦老闆交好,也許能幫世子說上幾句話。」
沈裕騰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警覺地問:
「你、你究竟是誰?」
沈裕先是覺得凌雲洲這侍女雖有本事,但說話的語氣過於囂張,銀號連他的面子都不賣,怎會——
轉念一想,他向銀號借錢這麼機密的事,若非是銀號的重要人物,怎麼知曉?他為銀錢擔憂,費盡心思打聽,也只知道銀號的主子是一位神秘女子。
「忘了介紹,這位是銀號背後的東家,姓徐。」凌雲洲回答。
「你是那位神秘人,銀號的東家,徐掌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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