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兒你出來幹什麼,大喜的日子新娘子不能拋頭露臉!快回去!」陶夫人急著將女兒往回趕。
自打方才有丫鬟到新房報信那一刻起便坐不住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規矩禮數,於眾目之下掀了蓋頭一路奔到偏園中來。
陶雨霏任性甩開母親的手,凌人直視眼前兩個女子,若眼神可殺人,唐薏與吳相宜早不知被剮過幾回。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跑到我的喜宴上來鬧事?」陶雨霏眼目充紅,頭微微偏側,僅以眼角睨著她心中兩個上不得台面的村姑,「旁人容得你,我可容不得。」
後半句是衝著唐薏來的。
「來人,把這幾個鬧事的給我抓起來!」並非衝動,目前除了這法子再想不出更為妥帖的,她不能讓事情敗露擴散,無論如何也要完整渡過今日。
「霏兒......」女兒任性,但做母親的不能不管,吳相宜也就罷了,唐薏哪是他們能輕易抓得。
一陣鬧起,場面一度混亂,人影紛雜,哪還有留意一早就趁亂溜走的櫻桃。
......
陶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假,可唐薏畢竟沒有當著外人的面鬧,亦沒將醜事傳到外面,只是陶家自己自亂陣腳。
礙於江觀雲顏面,話說抓起,卻也沒敢冒犯,只是將她和劉豐年暫請到偏堂喝茶去了。
而吳相宜則被帶到了一處偏僻樓閣。
園子裡賓客賀喜之音聽得真切,可新房中的陶雨霏已然哭成了淚人。
「有什麼好哭的,當初我就提醒過你,徐朝記起從前是遲早的事。你明知他有未婚妻,卻仍選擇鑽空子,既有當初,就該想到有今日。」
出了這種事兒,所有人都在安慰陶雨霏,好似她才是受害的那個,唯兄長陶文璟看了半晌未作聲,突發冷語講出根本,三言兩語便將她的淚堵了回去。
連委屈都顯得多餘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個做兄長的便別再說風涼話了,不管怎樣二人已經禮成,已然是夫妻了,從前的未婚妻......」陶夫人最溺愛女兒,只要女兒想要的,無論怎樣也要為她爭上一爭,哪怕昧了良心,輕飄飄道,「多給些銀錢打發了就是,一個鄉下女子,有什麼了不得的。」
京中貴人生來心高,在她們眼中,沒有什麼事是金銀解決不得的,昔日的唐薏是如此,今日的吳相宜也是一樣。
陶夫人輕呷一口茶,心口仍然發堵,「文璟,你拿些銀子給那女人送過去,此事就算了了。」
陶文璟面不改色,一口回絕,「禍是她自己惹的,何必牽扯旁人,若想了事,也讓雨霏自己去。」
見兒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陶夫人感到心力交瘁,「你這做哥哥的,怎麼一點兒不曉得護著妹妹。那劉豐年不是唐薏的親兄長還將她護的跟什麼似的,你倒好,自己親妹妹受了委屈,你連面也肯露。」
「好,我自己的事自己出頭,」胡亂拭了臉上的殘淚,陶雨霏自床上站起,凶光乍現,「她吳相宜識相的拿錢走人,若她不肯,就別怪我不客氣。」
漫不經心的人在聽到吳相宜這個名字之後神色微動,扭過臉來問:「你說她叫什麼?」
「吳、相、宜。」陶雨霏一字一句回答。
方才還滿口拒絕的人陡然站起身來,「我去瞧瞧。」
打聽到這個名字那刻起,陶文璟心中的僥倖便不斷滋生,盼是她,又怕不是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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