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之前那樣拒絕他。
微弱的勇氣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下就泄氣了。
沈知語打量著繁華的街頭，雖然天氣寒冷依然擋不住路人過年的喜悅，成群結隊進出超市，隨後大包小包出來, 她又羨慕又渴望。
已經記不得是幾個年頭，她獨自一人守歲熬到凌晨，接著打開窗戶眺望遠方絢爛多姿的煙火, 在心裡默默許下心愿。
後來上了班, 過年對於她來說只是休息天多了幾天的節日，其餘並沒有任何意義。
熟悉的家不用回, 一個人的家又極其冷清，只有科室略微熱鬧的氛圍給她些許過年的氣氛。
電話鈴聲響起，打破沈知語的沉思。
看著來電顯示，她頗為驚訝, 挑了挑眉，「餵？」
「回宛城了？」
磁沉的嗓音伴隨著成熟男人的渾厚音色從電話那頭傳來。
「嗯，」她柔聲，「有事？」
沒了協議的束縛，兩人回歸到了最初陌生人的狀態，她不明白對方還有什麼打給她的必要。
「沒事，」頓了頓，宋知璟躊躇開口，「那邊要不要幫你解釋一二？」
他一說出口沈知語立即反應過來，宋知璟說的是誰。
「不用，」她拒絕，「我希望自己去說。」
本來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事情，加上宋知璟就變得不清不楚。
她不知道顧惟清知曉後會是何種態度，當然也做好了準備。
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老死不相往來，若是還有其他可能，她想盡力嘗試一次，前提沒有宋知璟瞎摻和。
「行，如果有需要記得告訴我。」
宋知璟不再多說，掛了電話。
沈知語聳聳肩，將手機揣回口袋。
放心，絕對不會需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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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高鐵，沈知語深呼吸，聞到屬於清城市的氣息，眉宇間的愁容瞬間煙消雲散。
她打車直奔醫院，沒一會兒找到蹲坐在角落裡瘋狂進食的顧清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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