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蘇移開目光:「那又如何,我在外工作的時候你一個人不也活得好好的麼,沒有人離開別人活不下去。」
「那不一樣!」苗烈提高聲音,稍顯瑟縮地瞄了瞄芮禮,聲音一點點變得堅定,「那我知道你還活著,我本來就不贊同你去晴山總部參與淸剿隊,那麼危險的工作,又不差你一個。
「在這裡做保衛隊隊長不好麼……」
「……」
苗蘇閉上眼嘆了口氣,揉揉鼻尖,抽搐的嘴角暴露出她現在的心情並不平靜,大概不願意對自己的妹妹發火,她閉緊了嘴沒說話。
苗烈側目,抿了抿唇,眼神閃爍:「總之,我覺得不管怎麼樣,都要去道個謝。」
「我不想去。」苗蘇再次重複,「人家不是都說了麼,那個人不記得、不記得、不記得!」
她原本語調平靜,說著說著把自己說生氣了:「如果她有記憶,我就去質問她為什麼要復活我,可她沒有記憶,那麼不管是質問還是感恩都沒有意義!」
「怎麼會沒有意義呢?!」苗烈情緒激動地站起來,眼睛下意識地看了芮禮一眼,侷促地坐回去,雙手展開搭在膝蓋上,指尖能碰到她的小腿下半部分。
「你可以去見她一眼,她……她、她就算沒有記憶,可人還是那個人,你也可以問她為什麼要復活你。」
芮禮插話:「苗烈說得有道理。」見苗蘇看向自己,她笑了一下,「我可以向你保證,她失去記憶前後的性格沒什麼區別。」
苗蘇:「……」她混濁的眼睛裡顯露糾結,矛盾的情感紛繁雜亂。
她真的很想去問問為什麼要復活她,可是到了這個地步,她又覺得沒必要。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個人,她自己也能想出理由。
因為希望她過得開心,希望她能完成自己未竟的夢想。
她沒有辦法責怪那個人,因為要復活一個人,那個人肯定付出了更多的代價,而且她確實還未能完成自己的夢想。
她的夢想是可以做晴山總部清剿部的部長,可以單挑絞殺一次十級異種,可是死亡那天,她也沒有遺憾。
她覺得自己為登梅、為晴山犧牲是死得其所,是很偉大、很值得驕傲的事,只是沒機會告訴那個人罷了。
不知者無罪,那個人又做錯了什麼呢?她只是以為自己是在遺憾中死去的,所以希望自己能圓夢而已。
「我……」苗蘇張開嘴,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乾澀,「我想去見她,我會根據你的說法錄口供的。」
「好。」芮禮喜笑顏開,重新開啟了自己的任務執行記錄儀,「那麼我開始詢問了,晴山總部編號A93005,以下內容僅供任務編號F-930-99999使用,承諾絕不挪作它用。」
對面兩個女人不自覺地坐直。
「請二位進行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請至少包括姓名、性別、年齡、職業。」
姐妹二人對視一眼,苗蘇先說話:「我叫苗蘇,女,今年……八十九周歲,登梅中心城市保衛六隊隊長。」
苗烈:「我叫苗烈,女,今年七十二周歲,無業,以前是中心城市遠洋運輸二隊大副。」
芮禮:「你們二位都會對著正北方傻笑,對嗎?」
「是。」
「苗蘇是登梅時間奇數日八點到八點半,而苗烈是偶數日八點到八點半,對嗎?」
「是。」
「你們的住宅距離好再來麵包店有十公里遠,但你們還是會前往好再來購買麵包,請問為什麼?」
「因為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們,那裡是唯一安全的即食店。」
「是什麼樣的聲音?」
「就是刻板印象里神靈的聲音,很空靈,有回音。」
「為什麼要去買龍川公司第三款手指相機?」
「為了拍照,也是那個聲音告訴我們,有些東西需要記錄下來。」
「可以提供相片拷貝件嗎?」
「可以。」
……
「我的問題問完了,謝謝二位的配合。」
任務錄像的進度條走到結尾,在李琢光面前停下。
李琢光把進度條拖到中間,把其中兩個問題又看了兩遍。
「有什麼問題麼?」芮禮面色不改,捏著手裡的空瓶子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試圖掙開繩索的觀千劍。
「哦……沒什麼問題,你說誰要見我一下來著?是這個苗蘇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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