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吃一口:可以詳細說明一下夥伴出現頻率變少的起點和徹底消失的時間嗎?」
「飛過夏天:起點是成年禮前後,徹底消失是我開始工作正式入職。」
應該差不多,除了觀千劍以外,目前她知道的所有頻率變少的起點都是成人禮。
「這是什麼吃一口:童年幻想夥伴幫了你什麼?」
「飛過夏天:為我打開了一個時間流速慢一倍的幻境。」
「這是什麼吃一口:[正在輸入中……]」
對面的狀態一直維持在「正在輸入中」,過了很久才發來一張電子邀請函。
邀請函里寫著時間和地點,是一次「童年夥伴交流會」,就在這周六,三天後。
霍聽潮的會議在周五,正好錯開,那天應該沒有事。
允許佩戴面具和變聲器,也允許遮掩身高、體重等等,一切以保護隱私為重。
那李琢光就不用擔心自己是童年夥伴本體的事情暴露了。
她剛想關閉邀請函回復那人自己有空,卻發現對方的帳號變成了不存在的狀態。
不是已註銷、被禁言,而是連整個聊天框都一起消失了。
還好邀請函沒有隨著帳號消失而消失。
李琢光裹緊了身上的小毛毯,總覺得今天空調開得有些冷了。
這帳號顯然是衝著她來的精準投放,但有這麼個機會擺在面前,她不可能錯過。
但願她不是羊入虎口。
她在沙發上轉了個身,不遠處小夜燈的燈光降低了一格,昏暗的環境增大了李琢光的睡意。
她上眼皮黏著下眼皮,沒有抵抗這來勢洶洶的睡意,腦子裡冒出一瞬間怎麼會這麼困的疑惑,很快在沙發上陷入沉睡。
過了五分鐘,書房門打開,一道頎長的身影從中走出,半蹲到李琢光的面前。
李琢光側躺著睡,臉頰被枕頭擠得變形。
芮禮關掉了李琢光瑩瑩發光的終端虛擬屏幕,垂下的短髮掃過李琢光的臉龐,讓她皺著臉無意識地撓了撓臉。
芮禮抬手將頭髮捋到耳後,調高了空調的溫度,為李琢光掖好被子,動作便停頓住,維持彎腰的姿勢,注視著李琢光的側臉。
深黃色的光暈打在她們的臉上,背光處濃郁的黑色襯托得李琢光像個平面人,一副小孩用蠟筆畫出的拙劣畫作,而投向芮禮的光被她的短髮遮住,只有她的雙眼中有一點星子般的亮。
「晚安。」
她輕輕放下這句便抬步離開。
李琢光翻了個身。
*
李琢光提早一刻鐘到了中心保衛廳。
有一個穿著防暴隊制服的人在門口抽菸,她身姿挺拔,站姿隨意,制服也穿得松松垮垮,目光漫不經心地掠過了李琢光。
——然後突然挪回來,定在她身上。
李琢光上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就是羊曜?」
羊曜沒說話,直勾勾地看著李琢光。
待人走得更近了,羊曜忽然用指腹掐掉香菸燃燒的尾巴,菸灰撒了一地,她口中呼出最後一口煙霧,轉身將菸頭扔進垃圾桶上的菸灰缸里。
李琢光伸出手:「我叫李琢光。」
羊曜搓掉指腹上的菸灰,短暫交握:「知。」
她知道。
李琢光凝視了她幾秒,忽然一笑:「是通過新聞知道我的,還是通過你的童年幻想夥伴?」
羊曜:「……」
她神情動也不動,眼神像一潭死水,無法從她的臉上得到有效信息。
——從另一種角度說,反而代表答案是後者。
李琢光收回了手,心裡有了底。她對著羊曜點了點頭,便錯過她往保衛廳里走去。
最深處的會議室里已坐了兩個人,許盡山與時馥二人相隔三四個座位,低頭看終端,相顧無語。
聽到李琢光開門進來的動靜,她們一起抬起頭,時馥看許盡山站起來了,便又低下頭。
許盡山胸口代她說話的胸針摘下了,換成了更為隱形的貼片,她「說話」時,脖子側面的貼片就一亮一亮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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