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琢光聽著季政拖著沉重的腳步去洗漱,繼續問:「中心城市這裡,內部黑市要怎麼進你知道嗎?」
季政在刷牙,含著泡沫含糊不清地說:「#¥%……*@。」
語音識別的機械女聲盡職盡責地替她清晰重複一遍:「我是七市的,桂循是中心的,你得問桂循。」
季政漱口吐掉了泡沫:「你半夜給我打電話就為了問這個?咋突然要去黑市了,你想把黑市連鍋端了嗎?我建議你最好不要,這玩意能一直運營到現在,背後的力量錯綜複雜,你都不知道哪個領導在裡面投過錢……」
水龍頭嘩嘩作響,季政快速地用流水洗了把臉:「喏,正說著呢,桂循醒了,你自己問她吧。」
電話那頭說話的聲音很快變了一個:「李琢光?出什麼事了嗎?」
李琢光沒想到她們現在又住到一塊兒去了:「我就想問問中心城市的黑市核心要怎麼進?」
桂循也是一樣的反應:「你要把黑市端了嗎?」
怎麼感覺三部人其實對黑市都深惡痛絕,一提起怎麼進去就是要端了黑市?
李琢光答道:「不是,任務需求。」
桂循「哦」了一聲:「黑市里有個不常出現的老頭,你知道吧,就去找她,和她說你最近總是睡不好,做了很多夢。
「然後她會問你是什麼類型的夢呀,如果你說被人追逐,她就會帶你到第一層核心黑市,那裡的商人賣違禁武器;如果你說在空曠的地方走到昏厥,她就會帶你到第二層核心黑市,那裡賣違禁藥品和偷渡來的各種異能道具。」
「只有兩層嗎?」李琢光對了一遍禮物清單,其中很多東西都不算武器、藥品或是異能道具。
可能能找到的大約只有百分百開出隱藏的盲盒和絕對不含任何激素的終端……
桂循也開始洗漱,語音識別代替了她的聲音:「是的,只有兩層。我只是這麼概括一下,其實你想要的大部分東西都可以在這兩層里找到,如果實在沒有的話,我可以說外面的世界也不可能有出售的渠道。」
這麼齊全?那怪不得季政說有大人物在背後注資了。
黑市核心裡肯定有外星球也不允許販賣的東西。
她對桂循和季政表示了感謝,掛斷電話,帶著隊員在路邊的一家小店裡吃了頓晚飯,便再次朝黑市出發。
黑市的入口隱藏在小巷子裡的樓梯之下,是一個若是下大雨會叫人擔心門被水淹了的地勢。
她們在門口戴好面具才走進妖冶的玫紅色長道,撥開從天花板上垂下的假柳條,在走廊盡頭進入黑市。
黑市外圍比起「黑市」更像是「夜市」,上空用一大塊黑布遮蔽住黑市內的燈火通明和人聲鼎沸,老闆們坐在自己的攤前吹風聊天,顧客們摩肩擦踵,各自臉上都塗滿了辨認不出原本樣貌的顏料。
李琢光一行人一路深入,直直朝著那神出鬼沒的老頭攤位走去。越往裡走,外面的聲音便越輕,而前方爭執不休的聲音也越發明晰。
李琢光腳下加速小跑起來,裡頭吵架的聲音更大了,間或夾雜著摔碎東西的響動。她找了個最近的轉角處躲好,伸出脖子探看。
沒見過的老人腳邊碎了一圈瓷器,老人隔壁攤位的女人手裡拽著兩張寫著什麼字跡的布條甩到老人身上:「支持晏妙陽?讓那種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做總指揮,你是要所有三部人都去死嗎?!」
第099章 禮物清單(二)
老人直直地站著, 一點反抗也無,白色的布條自她身旁飄飄揚揚地落下,在地上攤平, 露出完整的「晏妙陽」三個字。
老人除了頭髮花白以外, 臉上沒有多少皺紋, 精神仍然爍爍, 一雙眼睛明亮, 頭髮盤在腦後, 妥帖而整齊。她垂眸瞧著地上的白布條, 完全不是自己支持的領導者被侮辱後的反應。
女人見老人沒有反應,便軟下語氣道:「我知道你一生無子,所以總是對孩子心存憐惜,但你要知道她年紀太小了,真的不適合當個總指揮。」
女人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張白布。晏妙陽的代表色是白色,所以她的應援物做得如同投降的白旗, 這是一場從開頭就不太吉利的政/斗。
她將白布塞入老人的口袋裡, 苦口婆心道:「我們已經不是古代了,不再會有少年帝王的傳說,如果她的經驗和知識不足,引發造/反,到時候你真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圍觀人群中有人出聲,是用過變聲器以後奇怪的變形音:「她又不能決定這件事,選票多她一個少她一個也沒什麼區別啊。」
女人輕輕「嘖」了一聲,道:「現在選票比例焦灼, 誰知道真有那麼多人認不清形勢, 整天腦子裡就那點風月的事。我早說了只上文學不上政/治只能培養出一群腳踏不到實地的詩人。」
這話叫圍觀的群眾倒吸一口冷氣,這話要是傳出去, 在場的人頭都得落地。當即便有人退出人群,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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