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那為什麼自己的睡眠艙會中斷。
她拉了張懶人沙發到牆角,窩進去,找了個能一眼看到整個房間的角度,打開虛擬屏幕開始侵入睡眠艙的程序。
還有點困,她打了個持續五秒的哈欠。
雖然提前叫醒了她,但睡眠艙執行的叫醒程序是柔和的,所以不應當有睏倦的情況。
而她如今只感覺自己的四肢都如灌了鉛那麼重,眼皮子直打架,就好像是自然入眠睡到半夜突然被叫起來處理小貓溜進房間裡拉的屎那麼累。
李琢光突然從懶人沙發上蹦了起來,找到自己的分子儀,在裡面翻找出一支清醒注射劑,捲起自己的袖子,消毒好針管和皮膚後,找准血管一針扎了下去。
然而這一針清醒注劑並沒有用處,李琢光還是覺得自己越來越困,越來越困,眨眼時眼睛一旦閉上了,要睜開就需要花兩倍的力氣。
她站在原地緩了緩,調動肌肉想要邁出一步,踩到地板後卻沒能站直,而是順著膝蓋自然的歪曲整個人栽倒下去——
李琢光醒來的時候,恰好是凌晨六點。
她從睡眠艙里坐起來,恰好對上觀千劍還未完全睜開地眼睛。
「早啊——」觀千劍說,她的聲音里仍然是沒睡醒的倦意,「昨晚睡眠艙是不是出問題了,我怎麼還這麼困……哈欠。」
說話間,羊曜的睡眠艙打開了艙門,過了半分鐘,女人從睡眠艙里坐了起來。她的頭髮睡得像剛洗完頭就不帶頭盔騎摩托車飛馳電掣。
有時候李琢光也挺佩服羊曜的,睡眠艙的內膽完美符合人體工學,人躺在裡面不會翻身不會轉頭,羊曜居然也能把頭髮睡成這樣。
「羊曜,你也困嗎?」李琢光問她。
羊曜閉著眼睛點頭,她眼睛周圍還有一圈淡淡的烏青。
奇了怪了,那她為什麼這麼精神?
李琢光歪歪腦袋,頗為不解地出了睡眠艙,走到觀千劍身邊,指腹摸上觀千劍的額頭,點穴一般按了兩三個地方:「有多困,今天還能做任務嗎?」
「我盡……哦,量。」觀千劍話說著說著似乎就直接睡著了,垂頭後氣管堵住而發出一聲響亮的鼾聲,她一下被這聲音震醒,補完了自己的後半句話,「我儘量去做任務。」
實驗部的同志通宵熬大夜趕外部激素影響屏蔽手環進度時也是這麼個狀態。
李琢光點點觀千劍的腦袋:「算了,你還是繼續睡一會兒吧。」
她扭頭看向努力睜開眼的羊曜:「你要是困的話,也睡一會兒吧。」
羊曜似乎想下床,手剛放到側開艙門上要用力,上半身便隨之趴下去。
她睡著了。
李琢光嘆了口氣。
怎麼會這麼困?她真的要投訴到保修部了。
她扶著羊曜睡進睡眠艙,整理好她的頭髮,為她調整好睡眠時間。
李琢光把羊曜和觀千劍的睡眠艙都合上,去曇起雲房間看了一眼。他的艙門也開著,而人歪倒在側門邊,睡得人事不知。
她把曇起雲身體扶正放進艙室內膽,調好這邊的睡眠時間,在群里發了條說明情況的消息,便自己去洗手間刷牙洗臉。
她把自己收拾乾淨,換上一套常服,帶了個簡易分子儀,邊聯絡苗蘇邊出了房間。
幕後黑手想要她獨自一個人去晴山大學。她有預感會看到一些超出掌控的東西。
——但是也挺奇怪的,三部以文學見長,如果這個世界是遊戲,超出這個世界之外的東西該是程序相關的東西才對。
苗蘇向上司告了假,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和李琢光投影通話。
投影通話是類全息技術,投影者穿戴好設備後可以坐,可以走,但她本身碰不到電話那頭的實物,是由投影設備和接收投影方終端自動調整。
苗蘇的投影「坐」在副駕駛上,小半背部穿模進了靠背里。
李琢光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苗蘇,開口問道:「你們現在在登梅做什麼?」
苗蘇掀起眼皮:「就是協助秋泰和的工作,主要是桂循,我們偶爾會幫忙做一下城管之類的。
「登梅剩下沒多少人,想要保守秘密的話勢必不能接收外星來的遊客,所以差不多一整個是閉關自給自足的狀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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