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
晏妙陽直接按下了那個按鈕。
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成功按下,於是一遍又一遍地用力。
她沒有力氣站起來,只能蹲在地上,借用雙手的力量爬到下一張醫療艙前,直到她把每一張醫療艙的白色按鈕都按了一遍。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像有人攥緊了她的氣管一般,呼吸聲里夾雜著哮喘音,視野里的黑點越來越多。
眼前的黑點連成線,再連成面。
晏妙陽徹底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
從那天以後,晏妙陽身邊的傭人又換了一批新的,包括那兩個醫生也是。
十個人里大概有三個人佩戴上了外部激素影響屏蔽手環,這下晏妙陽就算能偷到手環也無法反抗了。
賀順把她看得更緊,可是消息傳出去了嗎?她根本無從得知。
她只能安慰自己——
激素也可以用來定位,現在賀順的人不在乎用不用激素了,想來她的消息傳遞是有點用處的。
她做完了兩份作業,完成了一次小考。
雖然心裡已經快絕望透頂,但她還沒有完全放棄。
媽媽說的,不要最後一刻絕不可以放棄。
她躺在二樓的陽光房裡曬太陽,雖然已是冬季,下午的陽光仍然暖融融的,把她的臉頰曬得紅通通。
晏妙陽在長椅上翻了個身,注意到站在陰影里的傭人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她感覺有點好笑,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唰」的一下從躺椅上彈了起來。
果然那傭人緊張地往前跨了兩步。
晏妙陽指著那傭人笑得前仰後合,傭人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她臉色陰沉地又站回陰影里。
晏妙陽跳下躺椅,背著手在陽光房裡閒適自在地走來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毫無徵兆地扭頭誇張尖叫一聲。
傭人的手臂抽動一下,但她這回猜出晏妙陽是在尋她開心,忍住了沒有動。
「咦……怎麼變聰明了?」晏妙陽小大人似的一隻手摩挲著下巴,爬上了擺放著綠植的桌子。
兩個傭人上前把桌上的綠植都挪到了晏妙陽很難一下子拿到的距離。
影子在地上拖得又細又長,她眼珠子骨碌轉了兩圈,又一個鬼主意冒了出來。
還沒等她開始惡作劇,目光就定在地上不動了。
這影子怎麼感覺好奇怪?
她在哪裡見過……不一樣的……
晏妙陽一邊沉思一邊從桌子上跳下來,一時之間也沒有心思再去逗傭人了。
幾個傭人警惕地把周圍她不坐的椅子和垃圾桶都搬到角落裡,她們長長的影子在白色地磚上交錯縱橫。
好像是在……
她抬起手摸了摸額頭上的一個淤青,那是前兩天昏迷後在地板上磕出來的。
那天在地下室里她看到的影子……不是這樣的……
是很短的,很胖的。
現在想想,那天是在下午,太陽下山的時候,這時候的太陽曬出來的影子不應該是那樣圓圓寬寬的!
是有一個什麼東西會有這樣的異象,是什麼來著?快想啊!
晏妙陽絞盡腦汁地翻閱著自己所有的記憶,但那簡單的一個名詞卻像是施加了無法選中的buff。
她只好用最笨的辦法,把所有可能會發現新東西的人和領域都念一遍。
科學……不對,不是科學。
數學?更不對了,完全沒有關係。
生物?對對對,好像就是生物!
生物學家有哪些?
這時,有一個名字在她的腦海里跳了出來。
——李琢光……李琢光!
雖然李琢光不是生物學家,但身為三部指揮的女兒,晏妙陽多少會知道一些不能往外說的機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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